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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这画的真是一个人么?可咱们这一路也就只碰见了一个卍字,能算得上佛教的东西,其他都是八卦啊。”
“佛教的东西,”闷油瓶却说,“一直都有。”
我看向他。
闷油瓶蹲下身,拿匕在地上画了个卍字,将八个顶点连了起来,又点了点那个中点,说:“八苦,一脱。”
我猛然想到,除了道家的八卦,佛家也有以八作数的八苦。
如此看来,引领我们一路走到这里的“八”这个数字,或许既是道的八卦,也是佛的八苦。
这两家的思想是不尽相同的。尽管八卦活盘与八苦在内容上有重合,但两家的观点却不一样,例如,八卦里有生门,把生作为吉象,而佛家则认为,人生而来到世上就是一种苦难。
闷油瓶在地上有又画了四个同心圆,并分为八份。他在最外圈上一个扇形的一角上点了点:“第一层。生门,生苦。”
而后他转过四十五度,在外数第二圈上的交点上点:“第二层。回转时间。”
我心思一晃:“求不得苦。”
“第三层,”闷油瓶说,“蛊虫。”
“病苦。”我说。
然后他又指着最里圈的一个交点,看着我。
这个交点所指的门,就是刚才忽然落下,将我与闷油瓶他们分隔的门。
我笑道:“爱别离。”
如此说来,还有四苦。
按照我们的推测,接下来的这半天,我们将走上回程的路。而剩下这四苦,应当会在我们出去的路上再逐一体现。
我大概能猜到,最后的死苦,应当还会按照道家的生死为一,在最外一层。那么,剩下的三苦,分别是老苦,怨憎会和五阴炽盛,我们还不知顺序。
闷油瓶看了看时间,说:“还有四十分钟,可以再休息一会儿。”
我嗯了一声,靠在他身上。
我还是感到疲惫,但脑子已经不那么累,闷油瓶的热度从我身边传来,这让我感到无比的安宁。
我似乎已经又一步体会到信仰的感觉。神是无处不在,而只要有神在,哪怕我即将步入死地,也永远不会感到不安。神明本身即是一种归宿。
我越觉得,修建这墓的主人,是想要告诉有缘人什么事情。或许,由于他对宗教的选择和看法与常人不同,他生前也有许多难以诉诸于人,或无人可诉的想法,而他正通过这整个墓室,再讲给我们这些客人听。
我的心绪还有些混乱,但隐约觉得,我已经知道他想要告诉我什么。而他想要说的,对我一直以来的顾虑,也许会是一种开导。
就像佛讲的那样,八苦也有一脱。对于墓主人而言,他躺在棺椁里时,便是解脱。虽然对我而言,并非如此。
我甚至觉得,前面的路不会太难走。一来,除了最外的那层生门后来又落下了,其他的几扇门已经都被我们打开,障碍也被清除,这卡子墓已经基本被我们捋顺了;二来,我们已经走到这里,也并没有去动那棺椁的打算。
我有点盲目的自信。我觉得这墓主人会将我们当做有缘人。
第15章
我们在原地稍事休息。我原本只想闭上眼坐着,但闷油瓶挨着我,靠着他休息的感觉实在过于安稳,我竟再次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是闷油瓶把我摇起来的。
时间已经快到了。我隐约能够看见,这主墓的门已经在慢慢和圆环外侧墙面的那扇门对齐。
张如洋他们几个也已经收拾好。他们也很劳累,但比我精神,有一部分原因,大概是他们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在精神紧张的刺激下人总要更精神些,而我多少已经见怪不怪。
白金跟张如洋商量了一下,张如洋把架着相机的自拍杆给了白金,颇有几分依依不舍。我心说张如洋这东西确实有点傻,这节目本来就是为了拍他们四个,结果他一直抱着那相机不放,这半天下来自己都没什么镜头,也不知道图什么。然而我又觉得他与我当年有些相似,我从前也是这么个傻小子,抱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撒手,被三叔忽悠来忽悠去,同样也不知道图什么。
我看看闷油瓶,闷油瓶也看着我,他这会在我旁边,我就又觉得这种莫名其妙的执念也并非坏事。
在两扇门对齐时,我们抬步往前走。
这回闷油瓶一定不让我在最后,我们商量了一下,干脆所有人都先一个挨一个在圆环里站好,然后再一起从圆环外侧墙面上的那扇门出去。这也有风险,但应该不至于再被这主墓的门隔断。
但如同我意料的,这个卡子,在此时仍然把我们摆了一道。当我们所有人都站在圆环上后,两道门同时轰然落下。那落下的声响让我心中一惊,然而此时我们所有人都在一起,闷油瓶还抓着我的手,我丝毫没有感到恐慌。
连张如洋他们几个都习惯了。王江说:“我就知道。这回又是什么卡子?”
我猜测,这里仍然是在利用海里的重力敏感度。当我们都站在圆环里时,重力的变化催动了机关,让两扇门都落下。
我们仍然需要考虑时间。现在,这圆环和外面的转仍然是不同的,也就是说,这门和外面的通道,此时相通,但很快就会转动出偏差,我们仍需尽快。
但这时候,我们已经多少有经验了。如果说,打开主墓的门,是要将那卍字上的九块砖推出,那此刻要打开外侧墙面的门,也许就要将那些砖块再推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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