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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下此刻鸦雀无声，却不影响大家在沉默中表演瞳孔地震。

  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休假的语文老师回来了。坏消息是他竟然临阵倒戈，替别人讲起了数学。

  刚刚我们就是这么教你从大哥手里抢课的吗？一片苦心，全都错付了！

  初澄再次从学生们的眼神中看出了“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可因为在过去的一个星期里，自己都是甩手掌柜的角色，这会儿对带病坚守岗位的喻老师实在心怀愧疚。

  所以这一次，初澄堂而皇之地选择背离人民群众，站在了班主任的战壕里。

  “看来大家有点意见，但是不多。”初澄啧了啧嘴巴，对学生们热切的眼神视而不见，拿起了试题。

  在他转身背对同学的那刻，甚至想起了一句玩笑话：这一天，我终于成为了自己曾经讨厌过的那种人。

  “都拿到自己的卷子了吧？单选加填空，哪道有问题直接说题号。”初澄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捏着粉把第一卷小题的答案写在了黑板上角，让学生们进行核对。

  “第7题。”

  “9题。”

  “12。”

  说到底，7班同学的学习自律性还是很高的。即便他们有些难以接受事态转变，但也都很快进入了听课状态。

  “7、9、12……”初澄一边重复着，一边用粉标记，右手悬停在黑板上方等待了几秒，“没啦？”

  台下寂静无声，再没有人提出的问题。

  初澄以为是学生不信任自己讲解数学的能力，特地把算得满满当当的试卷展开，朝他们笑言：“你们不用慌，我是备过课的。不要提问得这么腼腆，就算我有讲得不到位的地方，你们大哥也会提醒的。”

  讲数学课不敢说，但对于这两套复习试卷，初澄还是很有自信的。

  他刚刚在办公室备课的时候，已经把它们从头到尾都做了一遍。其中有两个知识点，因为时间久远而记忆模糊了，他还现场向喻老师请教了最优解法。

  但事实证明，他好像做无用功了。

  “初老师，真没了。”坐在后排的穆一洋举起自己的试卷。上面红勾画着明晃晃的144分。

  再看去一眼，他同桌徐婉婉的试卷是128分，后排孟鑫举起的那张有139分……

  “其实7和9也不是非讲不可，谁做错了，抽空自己问同桌就行。”说话的是坐在斜后排的鹿言。

  这孩子直接把卷面的15o分答满了，但因为懒得写名字，而被记成了零分。

  初澄一怔。

  虽然他知道，这是个在期中考试中数学均分12o+的强基础班级，但世界的参差未免太大了。你们上语文习题课的时候根本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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