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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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后来才知道你妈妈去世,但……这不能怪我吧。”陈实亮喃喃地说,却见钟粼的眼眶红,狡辩的话说不下去,安慰他,“孩子,都过去了,人要朝前看。”
“若不是走投无路,我会信这无用的佛祖?也怪我迷信,”钟粼站起身,冷冰冰地说着,迈沉重的步伐,拽起桌上滚烫的开水,“被你耍。”
“你……你你你……你这小孩怎么在佛祖面前乱说话?都过去八年了,还耿耿于怀。再说,求神拜佛,讲究诚心。信则有,不信则无,你不能怪我。”
“不怪你。”钟粼将整壶开水倒在摊位旁边的财树上,水壶砸向陈实亮的身体,烫得他哇哇直叫。
锦山寺的灯从来都是昏黄温暖的,似乎太亮的灯总有冷意的错觉,是对佛的不敬。
古塔上方,一束烟花骤然绽放出绚丽的光彩,眨眼间,又有各色烟花在夜空跃起散落。
他站在佛寺面前,望向马路对面,仿佛看到八年的自己,跪在路边。
“钟粼,别跪……不,要跪,要跪,肯定是你诚心不够,所以佛祖才不愿保佑妈妈……”
*
“你们现在直接带着病人回家,没必要再来医院了。”医生语气冷然,将手里的片子与病历资料还给钟粼。
庆幸的是哥哥钟漾陪妈妈去吃早餐,没有跟过来,听到这番判处母亲死刑的话。
钟粼深呼一口气,急切地往医生身上倾,眼眶盈满泪花,再次确认:“医生,我带我妈妈去京都,还有机会吗?”
“回家好好陪你妈妈,不然最后肯定是人财两空,癌细胞已经转移全身,医院这边没办法接收你们,去哪里都不会收下你妈妈,回去吧。”
“医生,真的没有任何办法吗?你们肯定认识这方面的专家,”钟粼哑声问道,说话时眼泪已然落下,“我们还能再去借钱。”
“别白费力气了,回家陪陪妈妈,度过最后的时光,别出远门。”
钟粼擦干眼泪,站在走廊,愤恨地锤了一下墙,不敢让自己哭出声。
这些日子以来,他们跑了很多家医院,可是每次得到的结果都一样,没有医院愿意收母亲。
收拾好情绪后,他勉强装笑,回到妈妈哥哥身边,说:“这家医生技术不好,还被评为主任,都是骗人的。”
那一只皱巴巴的手搭在钟粼的胳膊,妈妈有气无力地说:“我想回家,吃不惯这里的饭菜。”
哥哥对上钟粼的眼神,握紧妈妈的手,安慰道:“妈,我们再坚持坚持。”
“回家吧,阿漾,阿粼,最近我好累,心里很不踏实,你爸刚走,一人在家,我不放心。”
*
哪怕这世上有再蠢再笨的办法,只要能救活妈妈,甚至是拿自己的命来换,他都愿意。
此刻,他跪在佛堂前,虔诚地磕头:“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不能如我所愿?你不是一直保佑锦山的人们吗?”
无佛回应他,只有天空绚烂的烟花声、川流不息的车声与哄闹的人声,在肆意地潇洒。
夜晚,锦山寺香火并不暖,风吹干他的泪,他站起身,双脚逐渐麻,只觉浑身沉重,双眸渐渐失神,僵化地走向车流。
忽然有一只手抓住他的胳膊,拉住他飞快往马路对面跑去。
钟粼双眸水雾迷蒙,待看清来人,才现是陈颖新。
陈颖新气喘吁吁的,松开他的手,摸了摸心脏,声音比平时大了几倍:“拜托,你走路怎么不看路?”
方才陈实亮在楼下客厅兀自啜泣,他以为是钟粼欺负爸爸,特地跑出来找钟粼算账。
半夜,锦山有点冷,他仅仅穿着拖鞋,一件单薄的短袖,便匆匆跑出来打人。
见钟粼一副狂拽的样子,忽视他,直接回到车里,陈颖新当即拉开车门,跟着钟粼坐进车里。
“所以,真的是你?”陈颖新问道,“从锦山大酒店跪到佛殿?”
“有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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