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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什么叫即便是我啊，任务能交给我不代表信任我，只代表上头认为在死亡和完成任务之间我会选择后者。”

  &1dquo;就像是你杀死曾经的恋人那样?”

  &1dquo;他不是我的恋人&he11ip;&he11ip;但你说的没错，杀死他和琴酒杀死我，我只能选择前者。”

  &1dquo;痛苦吗?”

  &1dquo;当时有点吧，事后还有「如果死的是我会不会比较好」之类的想法，但是死亡是他自己做出的选择，那个时候他选择让我活下去，所以&he11ip;&he11ip;啊、这并不是什么反叛宣言，我对组织的忠心天地可鉴。”

  基尔没再说话，我能感觉到萦绕在她周身极为浅淡的悲伤气息，但很快她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并踩下油门提升车。

  目的地是我那位老板的家——任务内容则是由基尔动手杀死他全家。

  根据不知从哪里得到的情报，明天警察就会根据他熟人的证言前来他家里、以及殡仪馆调查，在那之前基尔必须让他永远地闭嘴，最好做出他携妻女畏罪潜逃的假象。而实际上，这世界上再不会有人找到他们。

  停车时我和基尔的脸色都已经凝重起来，我看着她戴上帽子和口罩做出伪装，又将枪装进腰间的枪套，自己也带上了兜帽和口罩，当然还有手套。

  &1dquo;&he11ip;&he11ip;我不会帮忙的，我只负责处理尸体。”

  她看了我一眼，冷漠地应了一声：&1dquo;我知道。”

  &mdot;

  基尔撬锁很熟练，也很安静，我悄无声息地跟在她身后进入，没过多久却见她停下脚步。

  &1dquo;没有人。”她说着打开了客厅的灯，&1dquo;那家伙逃走了。”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出的判断，但她说的没错，整栋房子里空无一人。

  行李像是匆忙收拾过，所有的照片都被拿走了。女儿的床边扔着一条很漂亮的裙子，我记得那是老板去年送给女儿的生日礼物，殡仪馆的所有员工都见过那女孩穿着这条裙子笑容灿烂的照片，看起来她犹豫过要不要把这条没用却重要的礼物带上，最终可能是母亲阻止了她。

  &1dquo;他们离开有一段时间了。”基尔脸色阴沉，任务到此已经算得上是失败，虽然责任不在我们，但说不准上头会不会迁怒，或者干脆让我们继续调查追杀他们一家，那可就太麻烦了。

  &1dquo;谁走漏了风声?”

  虽然这么问，我总觉得干出这事的只能是波本。

  没人能够在当下回答这个问题，我继续探索着每个房间，直到基尔叫了我一声，把一个信封递给我。信封外只写着我的名字，像是给我的信。

  &1dquo;那是什么，以为自己成功逃脱后的嘲讽?”她抬起眼，问道。

  我快拆开信封，只看了第一句就咬着嘴唇摇了摇头。

  &1dquo;不&he11ip;&he11ip;是遗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