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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我现在还算不算魔门中人，但我不是很喜欢他的眼神，于是说道：&1dquo;魔门正道只是道统有别，魔门中人又如何？”

  秦川冷冷地看着我，说道：&1dquo;魔门伤天害理，无恶不作，岂独道统之争？”

  我有点生气了，说道：&1dquo;正道就是清清白白，光明正大？”

  秦川道：&1dquo;姑娘不必做口舌之争，近期出现在洛阳城的魔门中人，无非为了和氏璧，静斋虽然势弱，但同道者众，宁道奇前辈也已来了洛阳，只望姑娘好自为之。”

  我有点了解到了情况，慈航静斋在隋末唐初有过一次&1dquo;代天择主”，这是正道的老伎俩了，他们想维持正道的地位，也想尽快结束乱世，于是选中了李世民，准备一力扶持他上位，期间预备将和氏璧交到李世民手上，让他的声望更大，但是和氏璧最后被寇仲徐子陵两个搅屎棍弄碎了。

  我很不喜欢被别人冤枉。

  我说道：&1dquo;和氏璧不过是一块玉，不是谁都对它垂涎三尺，公子想护着慈航静斋也不必把所有人都想成小偷强盗，更何况和氏璧乃是传国玉玺，谁得天下谁得之，而非谁得和氏璧谁得天下，慈航静斋无非干点奇货可居的买卖，不然挑李二公子做什么？”

  秦川的神色更加冰冷了，李世民的脸色也不大好看，我又说道：&1dquo;还有公子说慈航静斋势弱，实在是小瞧人家了，她们虽然武功不成，但追求者众，哪个江湖上有名有姓的男人不是她们的裙下之臣？”

  秦川的眼睛里透出怒意。

  我不喜欢慈航静斋，我当年父母惨死，正值慈航静斋遴选弟子，我眼睁睁看着那些静斋弟子挑挑拣拣，将长相出挑的小女孩尽数挑走，剩余的则看也不看。

  秦川说道：&1dquo;慈航静斋乃是佛门，姑娘此言是否有些侮辱人了？”

  我在帝踏峰前跪了三天，那时候也有人跟我说，慈航静斋是佛门，像我这样学武只为杀人的，不收。

  我冷笑道：&1dquo;原来碧秀心是个尼姑？”

  秦川的语气也很冷，说道：&1dquo;若非秀心师伯抱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伟大情操，以身饲魔，天下早已被石之轩弄得天翻地覆，魔长道消。【注】”

  这话我竟然不知道该怎么接。

  我理了理头绪，然后说道：&1dquo;你叫碧秀心师伯，所以你是慈航静斋的人&he11ip;&he11ip;师妃暄？”

  师妃暄脸色淡淡，算是承认。

  我又说道：&1dquo;你说的以身饲魔，是指打不过，所以嫁给他，让他沉迷女色，不去干坏事，是吧？”

  师妃暄已经不想再和我废话。

  但我想跟她废话。

  我说道：&1dquo;照你的说法，石之轩应该是个老丑八怪，跟他在一起需要忍辱负重。”

  师妃暄冷冷地说道：&1dquo;姑娘字字句句辱及本门，是否过分了？”

  我说道：&1dquo;你既然打不过我，又何必问我过不过分？我其实很奇怪，师姑娘一个出世传人，怎么武功差成这个样子？难道一路从帝踏峰到洛阳，都靠宁道奇从旁保护？”

  师妃暄已然拔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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