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页（第1页）

&ldo;浪费时间。&rdo;李政用了老一辈最传统的方法教授周焱‐‐一脚把她踹下了河。&ldo;啊‐‐&rdo;尖叫声入了水，周焱四肢乱扑，毫无章法。李政把她提了起来。周焱怒道：&ldo;你疯了啊，我说了我不‐‐&rdo;李政轻轻一推，说：&ldo;刚才怎么教你的？胳膊呢？腿呢？&rdo;周焱觉得自己快要死的时候，又被人捞了上来。她呛出水，用力甩开对方：&ldo;李政‐‐啊‐‐&rdo;又一次被人推了下去。江水钻进她的五官，周焱恐惧难抑，浮都浮不上来，身体越来越往下。&ldo;哗&rdo;一下，她再次被捞了上来，双脚刚站稳，她恨恨地打了过去：&ldo;你神经病！&rdo;李政躲了下。周焱又打：&ldo;疯子！&rdo;&ldo;畜生！&rdo;&ldo;你有毛病！&rdo;&ldo;神经病！&rdo;双腕被人一握，周焱愈发地恨，连踹李政数脚。李政把她一抱，两人打到了地上，周焱恨疯了，顾不得后背疼，又抓又拍，李政抓着她的腕子，两人又扭起来。湿答答的衣服被蹭开了，露出了肚脐，一点一点往上。李政按了上去，一只手挡开她的爪子，腿压制住她的，克制了力道。周焱挣扎开，又拍了上去，李政抱着她翻了个身，踢开她踹来的脚，应付着她毫无章法的扭打。又翻了个身，李政搂住她的腰，压着她，将她双腕一把抓住。湿衣服已经蹭到了文胸上方。李政瞪着她，喘着粗气。周焱不甘示弱地回瞪，也喘着气，鼻尖闻到一股淡淡的酒味。两人胸膛起伏间，贴得愈发紧密。李政伏下|身，鼻尖贴着她，一滴水缓缓地渡到了她的鼻头。他呼吸加重，手已用力搂到了周焱的后背，指尖碰到了文胸扣。周焱浑身一僵，紧张地连气都不敢喘，半天才开口：&ldo;李……&rdo;轻弱的一声，刚说了一个字，压在她身上这人，就又往下一分。看不清彼此，双唇能感受到对方的温度，只要一动，就将越界。一阵微风吹来，吹开了江心的月亮，远处的柏树上，知了在叫，夏夜如此躁动。许久。李政问：&ldo;还打不打？&rdo;声音低沉，不似平常。周焱偏过头，&ldo;……起来。&rdo;有点发颤，不细听，听不出来。李政松开她，坐了起来，周焱也起了身，把衣服往下拉，遮严实了，低头说：&ldo;回去了。&rdo;&ldo;唔……你先上去。&rdo;李政又下到了水里，滚得满身都是沙子泥土，他泡在江里洗了洗。周焱上了岸，拧了拧衣服和长发，满手不光是水，还有沙土。她低着头往坡上走，走到柏树边上，回过头。那人还泡在水里。周焱踢了踢脚边的石子，按住树，抠了抠树皮。柏树年岁有点久，树身粗壮，树皮也不太好抠，她看向系在树上的牌子，轻声念出来：&ldo;冀柏树……&rdo;&ldo;传说很久以前有个秀才，平常乐善好施，开办了一个学堂，不收一文钱，教出的学生大半都有了出息。&rdo;坡下，李政浑身滴水，边走边说：&ldo;后来结发妻子病逝，他一蹶不振，快死的时候，来了个会医术的老媪，带来了一帮小乞丐，让他们在学堂里自学，秀才每天听着这帮小乞丐错漏百出的读书声，心下不忍。老媪开始替他医治，秀才很快病愈，回到了学堂上。&rdo;李政上了坡。周焱问：&ldo;后来呢？&rdo;&ldo;又过了十年，小乞丐们都有了出息，老媪说要回去了，秀才不舍，老媪告诉他，可以到衡通镇南门江边的柏家找她。&rdo;&ldo;过了一年，送走了最后一个小乞丐，秀才找来了衡通镇南门江边，问了个老翁，老翁带他过来，说江边没有姓柏的人家，到了这里，他们只看见了一棵柏树。老翁很惊讶，说这棵柏树已枯死多年，现在树顶却抽出了新枝叶。&rdo;&ldo;柏家就是柏树，后来这棵树，就被叫做冀柏树。希望的意思。&rdo;李政站定周焱边上，说，&ldo;走吧。&rdo;（第二更）一路只有路灯作伴，整条街道寂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