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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長大幾歲,我成熟冷靜了些?,意識到自己?當初做事太沒主見太絕情,便不顧我父親的反對要把?阿崇接走?。」
「可他只?對我說了很冷漠的一句話:『我不需要你們?了』。」
「我當時很震驚,因為那一年他還不到十歲。」
「之後我才知道,他被一個瘋子傭人在寒冷的冬天關在酒窖里一天一夜,用刀子在他身上劃了很多?細小?的傷痕,不知道是後來良心發現還是怎麼著,沒再傷害他,但當著他的面自殘,還把?阿崇養了很久最喜歡的那隻?貓虐殺掉了,貓毛染著鮮血散落一地。」
「我沒親眼看過那個場面,但光聽劉管家描述就感覺呼吸不暢,痛苦後悔得要死。」
「賀遠森那時一心撲在自己?心愛的女人身上,不管他,失蹤這麼久,才有人去找他。他爺爺當他是將來繼承公司的工具,發生這種事情,只?讓他學著自己?克服。」
「我讓他跟我走?,他就和我說了這麼一句話。」
「他要是恨我也?就算了,我心裡會好受一點,可偏偏……」
後面的話止於?唇邊,岑霽聽到對方?的聲音有些?哽咽。
眼前?美?麗的女人眼尾依舊是上揚含笑的,眼底卻泛起一片晶瑩的水光。
隨後意識到有些?失態,那雙眼睛使勁眨了眨,水光淡去,眼尾又染了紅。
岑霽拿過去一張紙巾。
想像之前?安慰秦荔阮一樣?安慰她,卻發現無從開口。
上次隨賀總一起去山區,晚上兩人幫受傷的流浪狗建石窩的時候,他問過賀總為什麼對「毛絨絨」有心理障礙。
當時賀總的回答雲淡風輕,沒說自己?也?受到過身體上的傷害。
岑霽雖然在腦海中拼湊構想了一下那個畫面,可還是沒有褚女士將完整的經過講述出來的衝擊性大。
「我說這些?沒有別的意思,也?不是故意想讓你聽我倒苦水。」褚藜吸了吸鼻子,拿起紙巾輕拭了下眼角。
然後,她就是岑霽初見她時笑意舒雅,美?麗無缺的模樣?。
「只?是想讓你知道,阿崇沒有大家說的那麼可怕,他的冷漠不是出自他本心。」
「嗯。」岑霽對於?這一點其實早就知道了,甚至有時候還會給人很溫柔的錯覺。
只?是岑霽不太明白,賀總的媽媽為什麼要和自己?說這些?。
她不是說約自己?來咖啡館只?是想向?他了解賀總的近況嗎?
怎麼問了自己?一些?信息後,就說起了過往。
不過,這些?過往確實讓岑霽感到意外。
他一直自認為還算了解賀總,可直到這一刻才發現,他的了解只?是冰山表面。
也?是這時岑霽依稀明白過來,賀總過生日那天準備插蠟燭許願時,說的那句「曾經也?會有期待,後來就沒有了」的話是什麼意思。
以及為什麼想像不出天馬行?空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