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少年先锋师 海关大酒店4（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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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正伦说：“上门女婿，是要收彩礼的。”李家泗看见一个座位空出来，搂抱柳思敏坐下，身边一位醉醺醺的便衣将军为他点燃一根雪茄烟。曹玉兰说：“彩礼给多少合适。”
李家泗说：“彩礼，我有一栋海关大楼，价值几百万美元，亲家有不有胆量去收。”胡桂香说：“什么情况，几百万美元，我派人去收账。”所有闲聊的，隔壁院里的都过来打听。
李家泗说：“八国联军在中国股市消灭了日伪联盟时，中国银行上海分行证券部为客户中国轮船公司融资，被八国联军打得破产。原第一融资责任人王贵跳楼自杀，中国银行原总行行长辞职。第二融资责任人中国银行上海分行行长，证券部经理被中央以渎职罪枪毙。在经济案例中属于当事人死无对证。八国联军掌握着上海租界的司法，第三责任人王荣，手持中国轮船公司的百分之五的股份，把控着海关酒店大楼经营权，要求破产免责。王荣夫妻在党中央还是有点背景，债务估计几万年都还不起。”
谷正伦移动身子，屁股只坐椅子的一边，他凑上前说：“老大，第三责任人欠了八国联军多少钱。”李家泗说：“十亿大洋。”谷正伦正好没坐稳，意外地坐在地下。一位正在喝茶的把茶都溅在自己身上，咳嗽不止。
谷正伦被部下扶起，庭院里人数众多，都被巨额欠款吓住。美少妇抱着宝贝儿子说：“十亿大洋，我的吗呀！谁都还不起，只能赖账。”谷正伦说：“老大，第三责任人王荣夫妻的后台是谁。”
一位中年人说：“我知道详情，王荣是上海海关官员，是张委员的女婿，把百分之五的股份抵债，还欠八九亿。王家就是靠张委员背景，中国人不敢收，外国人走司法程序。”曹玉兰说：“中国人，能拿出一亿大洋的没几个人。”柳思敏说：“这么多欠账，收回来比梁军还厉害。”
李家泗说：“八国联军知道第三责任人，王荣家族还不起债，洋人起诉的主要责任人是中国银行，中国银行在海外资产已经查封，扣除中国银行海外客户的资产，实际资产不到一千万美元，国内的中国银行资产没财政部批准，是冻结不了。中国银行把责任推到死人身上。八国联军决定国际官司打几年，能收多少债，就收多少债。”
中年人说：“梁军重掌大权，她彻底放弃中国银行海外资产，重庆银行的海外员工，实际就是中国银行海外驻员的原班人马。梁军对这笔国有资产都放弃。要债是找有钱人要，中国银行就是赖账态度，中国轮船公司停牌好多天了。八国联军的决策是。”
李家泗说：“第三责任人王荣，手持百分之五的股份，霸占海关酒店经营权，想破产赖账。八国联军开会决定，由我出面摆平。中国轮船公司资产重组，成为英国上市公司。新公司彻底与王家无关。我只要百分之五股份，好让资产重组顺利，其他小股东，那是法币换英镑。海关酒店大楼就赠送给亲家，作为上门女婿的彩礼。”胡桂香说：“海关酒店大楼值多少钱。”
中年人说：“几百万美元还是卖得出，按大洋算值九百多万，是上海最赚钱的五家酒店之一。只要去海关送个人，最豪华的那栋酒店就是海关酒店。”送个客人出国的都明白所说的是海关附近的那栋酒店。胡桂香说：“海关酒店我去收，我把第三责任人全家人关进我的监狱。”
中年人说：“嫂夫人，除非陈立夫部长出面，分到你手上估计也没多少钱。在党中央，有实力与张委员称兄道弟，还只有谷司令有条件。上门女婿的彩礼，合情合理。婚约在前，收楼在后。”谷正伦说：“先替我侄儿签定婚约。”
李家泗说：“我收百分之五的股权，海关酒店大楼赠送给上门女婿。我保证赠予的海关酒店大楼没有一点债务，现在海关酒店大楼是日进斗金的黄金地段，过户就盈利。”谷正伦说：“是不是国际航运的那栋海关酒店。”中年人说：“就是那栋，王家的产业。”美少妇说：“上午，我还去了一趟，客满，生意好得很。先签婚约，大家都是证婚人。”
李家泗说：“海关酒店大楼，还只有老谷和陈立夫部长，能够一个电话就解决。”李家泗要曹玉兰签字作数，谁书写婚约呢，李淑珍走进院落，身边是四位年轻人。
李淑珍让一位速记秘书书写婚约，李家泗说出上门女婿要求，选择谁为儿媳的权力交给谷正伦确定。韩少武的孩子还没一个，出生后才能确定性别。大概意思说完，速记秘书书写婚约。
柳人杰过来，李家泗要他负责中国轮船公司的海外重组行政工作。柳人杰说他不懂船务，行政工作能够胜任。李家泗说只要他拿到百分之五的股份，柳人杰就大刀阔斧配合洋人把王荣家族势力从公司清理出去，洋人负责财务和司法。柳人杰说清除了王氏家族的精兵强将容易，他没经验管理船务，谁来接手管理。社会上招聘一批，忠诚度不够，还是家族中选派人才。李家泗要曹玉兰通知各家姐妹，谁去管理国际航运，要行家里手。家族外行愿意当海员直接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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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淑珍说：“重组上海船务公司，是不是为了码头上的那三艘万吨邮轮。”李家泗说：“消息灵通，整个上海港就只有那三艘万吨级民用邮轮。我家这么多客人，多呆一天就是一天费用，钱是小事，安全第一，日特不是吃素的。”
曹玉兰说：“中国轮船公司值多少钱？”中年人说：“所有财产拍卖，值五千多万大洋。彩礼就拿走了将近一千万。”曹玉兰说：“我还以为值十亿大洋。老公占多少股份。”李家泗说：“原来是第四大股东，第一大股东，只要中国银行海外资产，现在打仗，中国轮船的固定资产不值钱。还有银行贷款要还。我看中的是重组后改名国际航运，筹备英国上市，顺便买下三艘万吨邮轮。”
李淑珍说：“购买万吨邮轮是大事，我把出国留学的学生安排在港口码头附近的民居里，柳思敏的人也一样。重组成功，就有船票离开上海。”李家泗说：“你办事，我放心。”
婚约书一气呵成，谷正伦审查后只说：“文案高手，字写得漂亮，内容不改一字。”证婚人一栏，谷正伦签上自己的大名，邀请在场级别高的证婚，签字证婚的都要了一双媒人皮鞋。弟妹美少妇抱着可爱的儿子，签上她的名字，只说收到彩礼，马上兑现皮鞋。
曹玉兰没看婚约，直接签上名字，婚约一式两份，两家人各保留一份。谷正伦见到弟妹收藏好婚约书说：“兄弟们出发，把王家人抓到宪兵司令部去。”在场的便衣宪兵军官都应了一声。
李家泗说：“海关酒店大楼归我上门女婿名下，老谷你要想好，上海日据时期到来的管理方案，日本鬼子要是知道是你的家产，会被没收的，让代理人管理酒店。”谷正伦说：“老大，谢谢你，给谷家一份厚礼，怎么做。”李家泗说：“王家人已经被巡捕房软禁，海关酒店大楼的管理方是中国人，洋人是八国联军的。王荣破产追债，还债期为一二十年。”谷正伦说：“老大，我办事，你放心。”
宪兵司令部在新家大院逗留的人，一起乘坐公车去黄埔江海关。
车队驶入海关路，看见豪华宾馆海关酒店，宪兵司令部的各级军官都说上门女婿的彩礼够厚的，得罪张委员值得。抓人这种小事，交给一位上校军官就行。谷正伦向身边的上校秘书约好抓捕时间，他带着大队人马驶回他的上海宪兵司令部。
上校秘书看见车队走远，想好逮捕托词，带着数十位宪兵，全副武装冲进海关酒店抓捕酒店管理层，逮捕理由是涉嫌汉奸罪。巡捕房看守人员拿到了逮捕批准文书才交接软禁人员。
谷正伦返回上海宪兵司令部办公室，他和部下商量着怎么接管酒店经营权。第一个来电是海关酒店的中方管理层和王家人全部押送在来司令部的路上。王荣解除软禁，被押送前打了一个电话给岳父张委员。同意解除软禁的洋人交待，百分之五的实物股票交出来是关键。
只是几分钟的等待，南京转进的长途电话打来。谷正伦接过电话，是二弟谷正纲的声音。谷正纲说：“兄长，张委员是我朋友，你把老张的女婿给抓了，什么事。汉奸罪亏你部下想得出。”谷正伦说：“韩少武是你的亲家，亲家把张家女婿的海关酒店赠送给你的儿子作为上门女婿作为彩礼，目的简单，上海轮船的百分之五的实物股票归他，海关酒店大楼归你儿子，老张女婿的破产还债期为一二十年。”
谷正伦听不到长途电话的声音，估计是老弟按住了话筒。张委员估计正在老弟的办公室里，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张委员说：“谷司令，你当担保人最好，我女婿还债期限为二十年，大家相安无事二十年。”
此刻，谷正伦突然明白一件事，为何韩少武送一份大礼给谷家。韩少武在国民党中央根基不稳，张委员是蒋系的亲信，跟何应钦关系一般。处理不当，债务问题变成了政治事件。谷家作为中间人承担政治风险。他说：“二十年就二十年，我替亲家担保，二十年内不要账，不收利息。你二十年内，不找我亲家的政治短处。你女婿和家人，我派武装护送到南京。”张委员说：“这样最好，谢谢谷司令担保。那我就和你弟弟互签担保协议。”谷正伦说好。让二弟接电话，内容简单，政治担保。
电话挂断，谷正伦觉得他和韩少武站在了同一政治战线上。
王荣一家人押到办公室，谷正伦要他打电话给他岳父，通话之后，王荣挂上电话就要老婆拿出缝在衣裳里的实物股票。王荣夫人要求宪兵护送她家人回南京。谷正伦答应要求，押送变成了护送。
谷正伦见王家一家人，穿着朴素，女家属没有一位穿金戴银，财产估计都被巡捕房司法警全部扣留抵债。王家可是中国十大首富之一，没想到落得如此贫穷。估计连车票都买不起。
谷正伦委派一位少校军官，一路护送，招待好张委员的亲戚。王荣离开时，感谢谷司令出手相救，被巡捕房法警软禁，身体上没事，精神上让人崩溃。谷正伦没想到抓捕没有得罪人，反而是从债务中营救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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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校秘书汇报情况，王家人都在巡捕房法警的软禁中，虽然管理酒店，但财务让洋人掌握，营业款是要抵债。谷正伦笑着说：八九亿的债务，那点营业款连利息都不够。如果没有负债，那是日进斗金。
少将副司令瞧见谷司令高兴，他推荐一亲戚，南京大酒店的老板，现在中国最稳定的工作是国中之国上海租界，洋人武装管理的地方。谷正伦心想家族中还没有大型酒店管理人才，谷正伦说：“侄儿是法人代表，谷家只收纯利，只要酒店在日据时代，不被日本人没收就行。酒店管理还是自己人管理。”此话说出，宪兵司令部推荐家人到酒店工作的众多，海关酒店的所有员工那是二千多人，至少要派驻几百人。
保住财产是部下的闲谈，一位上校说还不如出售部分股权给洋人，日本人不敢对洋人资产没收，这个意见得到谷正伦的同意。谷正伦委派宪兵司令部的小会计，换上便衣，入驻海关酒店，上校秘书护送上岗，亲朋好友随时准备入驻海关酒店工作。
谷正伦知道财富进入谷家，心想还是老弟计谋高超，结亲是最好办法，娃娃亲就让谷家进账几百万美元。胡桂香也能替陈立夫完成，韩少武可没有跟陈立夫称兄道弟。
入驻酒店的会计回电，工作得到洋人的支持，以前的账归还欠债，她入驻后，经营流水归谷家，外汇结算房钱的不少，这是每天几千大洋的纯利。洋人提醒，百分之五的股权要经过英租界法院收缴，一个工作日后判决书下达，酒店管理权可以先接管。
谷正伦高兴万分，马上委派亲信，把股票交给弟媳，由弟媳交给曹玉兰最好，韩少武是找不到人的，曹玉兰那是很少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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