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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詔禮貌開口：「那我就提前謝謝杜警官在其中幫的忙了。」

杜寧擺擺手：「幫忙？不，我沒有幫忙——好了，這是你們的損失報告。可惜你們不是在帕米亞上的保險，否則的話，我們還能去打個招呼。」

6詔笑了：「貴單位有這個心，我們已經很高興了。」一頓，「對了，除了這兩件事外，還有一件事，我也想請教一下杜警官。」

杜寧露出些許頭疼模樣，「我可真有點害怕。不過，你可以先說。」

6詔：「應該是個很簡單的問題。帕米亞港口安裝信息素檢測儀的事，知道的人多嗎？」

杜寧一愣：「怎麼突然問這個？多不多的，」想了想，「儀器剛裝上的時候，是時不時有人觸發警報。但這都兩年了吧，那些航行公司都升級了套餐，乘客下飛船前會先廣播播報幾輪。如果有人抑制劑效果快過去了，他們就會給人提供。就是要付錢，比在外面藥店買貴好幾倍。」

6詔：「那要是沒和航空公司一起呢？」

杜寧：「是說自己駕機甲來的人嗎？任何終端進入帕米亞境內之後，都會收到一條來自港口警察的簡訊，提醒他們提前注射好抑制劑。理論上講，應該是所有人都會知道。」

6詔明顯不在「理論」的囊括範圍內，聞言一怔：「簡訊？」

杜寧：「嗯，你肯定收到了。「

6詔點開自己的終端。

他旁邊，岑煬做了一樣的動作。

然後，兩個人輕輕咳了一聲，還真在999+的廣告信息里找到了杜寧說的那條提示。

杜寧見狀，略有無言：「嗯，好像是有人提過這方面的意見。看簡訊的人還是太少了，換個提示方式可能更合適——對了，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6詔：「我們發現一點小問題。」他整理一下語言，說了一箱a1pha抑制劑丟失的事，「之前一直沒想明白，但你這麼一講，大概就是因為星盜裡面有人看到了提示簡訊。」

杜寧麵皮略顯緊繃：「這樣……」

6詔、岑煬看他。在兩個「棕發男人」的視線之下，Beta喉結滾動一下，慢慢吐出一口氣。

「這可太糟糕了。」他說，「我簡直沒法想像，如果你們沒有發現這個疑點，真讓可疑人物進來了，又撞到中央議會馬上就要派人來巡查的時間……我的天。」

杜寧的臉都要白了。

「難道他們就是衝著這個來的？不行，兩位先生，我要馬上報告上級！兩位先生，請你們和我一起去吧。」

6詔拒絕了：「我們來的時候已經買好了回家的船票，家裡還有人在等呢。」

「也對。」杜寧沉默片刻，像是冷靜了一些，「真該死，怎麼會出這種疏漏？簡訊不光會提示往來的正常公民，還會提示星盜……我記住了，總之，謝謝你們的提醒。」

帶著航路警察的謝意、蓋好章子的報告，6詔和岑煬離開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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