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九章 姚國相反水廣川(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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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瓚所部白馬義從,則是死傷過半。
陳諾這邊雖勝了公孫,但他也不敢逼得公孫太緊,沒有繼續追。而更重要的,便是廣川城那邊有了的情況。
陳諾剛敗了公孫,就有朱靈、潘璋等派人過來,催陳諾回,說是廣川城出事了。
當陳諾領兵回廣川時,時廣川城上早有姚貢帶人緊閉了城門,正在城樓上觀望著下面諸軍,沒有要放他們入城的意思。
任是潘璋他們喊破了喉嚨,姚貢仍是不理。
自等到陳諾回來,姚貢稍稍有點動容了。
陳諾看他那副驚訝的表情,嘿然一笑:「姚相,你這是幹什麼,為何不開城放我等入內?」
「我……我……」
姚貢看到城下陳諾以及他的那堆氣勢甚壯的人馬,一時間居然不知道如何回答了。他慌亂的伸出袖子,在額頭上揩了揩,看了看頭頂已然偏西的太陽,心裡一急,嘴上亂跑火車,「我在等高焉!」
話出口,又覺得大事未定,將這些說出來,等於將自個的後路都堵死了,是不智。
但既然已經說出,也只能是脖子一硬,腰板一挺,目視著陳諾。
陳諾嘿然一笑:「高焉?我沒有聽錯吧?他雖是姚相你故友,但既然此獠已作出背叛袁將軍這等不義之事,姚相你便該從此與此獠斷絕關係才是,如何聽姚相此言,你等他來似乎有什麼不軌之事啊?」
姚貢眼珠一轉,事已至此,看來也不必隱瞞了,他將手一按佩劍,吐口道:「陳諾,你休得胡說!我與高焉既是故友,便永遠都是故友,何能因為他人而輕易改變關係?今日我與故友相見,關他人何事?」
陳諾上前一步,故作沉重的說道:「姚相,此言差矣!高焉他是叛賊,姚相乃區區清河國相,國相與叛賊豈可相提並論?姚相請慎言,就當我等沒有聽見罷。不過姚相,如今我帶兵出城,已然將將軍麴義接到了城下,可否請姚相開城相見?」
姚貢眉頭一皺,聽到麴義二字更加糟糕,只是不住的回頭,面上露出焦急之色。
陳諾看姚貢一時沒有回話,又接著說道,「想麴義將軍乃當世猛將,是袁將軍手上的一張王牌,如今既然領兵前來相助我等堅守廣川,勢必更能增加我等勝算。姚相,你此時不開城,更待何時啊?」
姚貢也是不耐煩了,只見他將手一揮,說道:「不要再說了!此城只怕你們回不了了,如果識相,你等就快快離開,否則就別怪本相不講情面了!」
他身後,立即是衝出許多弓箭手,全都張弓拉箭,一個個氣勢騰騰,只等姚貢一聲令下,就要互相殘殺了。
陳諾還想開口,被麴義打馬上前,揮槍指著姚貢:「我是知道了,原來姚相你不開城,是準備竄通高焉,讓他帶兵入城,幫助你擺平城內其他勢力,然後好一起舉城投降公孫瓚,是也不是?」
姚貢鼻子一哼,事已至此,倒是拼著掉腦袋,把一切顧慮都豁了出去。
他長袖一揮,凜然說道:「不錯,正如爾言!我等高焉來,就是想藉助他的勢力將陳諾散布在我身邊的其他黨徒一網打盡,等到本相徹底控制此城,再將它獻給公孫將軍有何不可?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想當年你麴義不也跟老夫所做同出一轍嗎?不然,焉能換來如今之富貴?哼,你我行事雖然不夠光明磊落,但都懂得所謂的『棄暗投明』,只要富貴了,管別人說什麼是是非非呢?麴義將軍,你說是嗎?」
「你!」
麴義被他當著眾將士的面說起往年的事情,又氣又急,就要跟他蠻幹,下令攻城,但被陳諾及時止住。
陳諾對他輕輕一搖頭,方才望向城頭,嘿然一笑:「姚相,你是糊塗了嗎,如何說這些話?難道你忘了我走前跟你說的嗎?」
姚貢當然沒有忘,正因為他陳諾走前的那一番話,才讓他最終做出了反水廣川的決定。
當時,麴義在廣川城外二十里處被圍的消息傳到了陳諾耳里,陳諾立即點起兵馬開城去為麴義,解圍。但臨走前,他故意去了一趟姚貢的府上。
他跟姚貢提起袁紹派兵來解救廣川的事情,姚貢一面聽著,一面漫不經心的哼哈著。這管他什麼事情?反正廣川城的指揮權都在你手上了,城亡與否,也跟我沒有多少的關係了。
陳諾當時看了他一眼,說道:「只是!袁將軍雖派了麴義將軍來救,但麴將軍本部人馬不過兩千餘人,如今又被公孫瓚部下數萬人馬給圍住了,只怕一時難以出圍。而麴將軍來,我廣川城又不可坐視不管,須得開城相迎。
不過對方畢竟有數萬的人馬,我要是帶兵去少了,只怕仍是無濟於事,而多帶,則又怕為賊人所趁。難啊難啊,所以我來就是想找姚相你商議一番,這件事情,姚相你看能不能幫幫……」
姚貢當時聽陳諾的口氣,似乎是要打他的主意了,警惕心大起,故作支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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