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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quo;你看来并不是那么凶狠。”我说。
&1dquo;希望如此。”
两个穿礼服的人轻轻地左右围夹着我。
&1dquo;到这里来,”布鲁内特说,&1dquo;我们可以轻轻松松地谈谈。”
他打开一扇门,那两个人将我带进去。
《再见,吾爱》第四部分《再见,吾爱》第23节(3)
这个房间既像一个船舱又不像一个船舱。有两个铜灯架垂在一张深色的桌子上方,那桌子不是木制的,可能是塑料的。房间最里边有一张木纹上下双层床,下铺是整理好了的,上铺则堆了一些唱片。一个很大的收音留声机立在墙角。在和床相对的那个角落里,有一个小酒吧。此外,房间里还有一块红色地毯,一张红色皮沙,盛烟灰的架子,一张上面放了些香烟、一个酒瓶、几只酒杯的小凳子。
&1dquo;坐吧。”布鲁内特说着绕到桌后。桌上好像有很多公事文件,上面有一列列记账机打出来的数字。他在一张高背老板椅上坐下来,微微前倾着身子打量我,然后又站起来,将大衣、围巾脱下丢在一旁,接着又坐了下去。他拿起一支,用它挠着耳垂,他脸上的微笑使他看起来像一只猫。我是喜欢猫的。
他不老也不年轻,不胖也不瘦,因为常在海边的缘故而有着健康的肤色。他的头是栗色的,自然卷曲;前额窄窄的,显得很精明;淡黄色的眼睛里有一丝几乎看不出的威慑力。他的双手很漂亮,不是单纯的细嫩,而是保养得很好。他那身礼服应该是深蓝色的,我说不上,因为看上去颜色显得太深了。另外,我觉得他衣服上的珍珠太大了,可能我是出于嫉妒才这么说的。
他看了我很久才说:&1dquo;他有支枪。”
那两个温和而不失强悍的家伙中的一个贴近我的后背。他的手上拿着一个东西,那当然不是钓鱼竿。他把我的枪搜去,然后又在我的身上上下摸摸看有没有别的东西。
&1dquo;您还有别的吩咐吗?”一个声音问。
布鲁内特摇摇头。&1dquo;现在没有了。”
其中一个家伙把我的自动手枪从桌上推过去。布鲁内特放下,拿起一把拆信刀,在他的记事簿上轻轻地旋转着那支枪。
&1dquo;那么,”他看着我的肩膀后面,&1dquo;现在我还需要解释怎么做吗?”
其中一个家伙快离去,关上门,另一个则静静不动,好像不存在一样。这样好大一会儿,房间里一片沉默,我们不时地能听到远处的低语声、低沉的音乐声,还有从下面传来的不易察觉到的沉闷的震颤声。
&1dquo;喝酒吗?”
&1dquo;谢谢。”
那个家伙在小酒吧调了两杯酒。他调酒时没有试着把酒杯挡住。然后,他在桌子两边的黑色玻璃推车上各放了一杯酒。
&1dquo;抽烟吗?”
&1dquo;谢谢。”
&1dquo;埃及烟可以吗?”
&1dquo;当然。”
我们点燃香烟,开始喝酒。那酒好像是上好的苏格兰威士忌。那个调酒的家伙没有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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