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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我们把他抱到床上去。”法兰妮走上台阶说道。

  &1dquo;好。”

  &1dquo;干嘛坐在这里皱着眉头苦思冥想？”

  &1dquo;我皱眉头了吗？”

  &1dquo;当然了。”

  斯图用双手一拉嘴角，做出了一个微笑。&1dquo;现在好点了吧？”

  &1dquo;好多了。来帮我一把。”

  &1dquo;万分荣幸。”

  斯图跟在法兰妮后面走进阿巴盖尔妈妈的房子，脑子里还在想着：自由之邦还是解体的好。要尽可能地推迟政权的形成。其实总是政权本身在制造问题。

  法兰妮点燃一盏油灯，房间里散射着柔和的黄光。彼得安静地望着他们。他玩累了，快睡着了。法兰妮给他穿上一件小背心。

  我们现在有的是时间，斯图想，彼得一生的时间，彼得孩子们一生的时间，彼得孩子的孩子们一生的时间。也许一直到21oo年，但不会更长，也许还没有那么长。但足够地球母亲休养生息一段了。一个休养的季节。

  &1dquo;什么？”法兰妮问道。斯图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说了出来。

  &1dquo;一个休养的季节。”他重复道。

  &1dquo;那是什么意思？”

  &1dquo;怎么理解都可以。”斯图说着握住法兰妮的手。

  低头望着彼得，斯图又想道：也许，如果我们把生的事都告诉他，他也会把这些事讲给自己的孩子听。警告他们：亲爱的孩子们，那些玩具是致命的——闪光烧伤，放射病，瘟疫。这些玩具是危险的。不要玩这些玩具，亲爱的孩子们。我请求你们，永远不要。永远不要再玩了。请&he11ip;&he11ip;接受这个教训。让这个空荡的世界成为你们的课本。

  &1dquo;法兰妮，”斯图拉着法兰妮转过身，和他面对面站着，这样他就可以看到她的眼睛。

  &1dquo;什么，斯图尔特？”

  &1dquo;你认为&he11ip;&he11ip;你认为人们会吸取教训吗？”

  法兰妮张开口想要说什么，犹豫了一下，又把嘴闭上了。灯花跳跃着，蓝蓝的眼睛里闪着光。

  &1dquo;我不知道，”终于，法兰妮开口了。显然，她对自己的答案并不满意，努力想再说点什么，再解释一下，但最终只是又重复道：

  我不知道。

  结束语

  黄昏时分，他醒了过来。

  套上靴子。

  直起身，环顾四周。脚下是一片苍白如骨色的沙滩。头顶上是万里无云的蓝天。身前是碧绿的海洋，海浪冲击着礁石，又轻柔地迂回，漫过沙滩。几叶奇形怪状的小舟在飘荡&he11ip;&he11ip;

  是独木舟，有支架的独木舟。

  他知道&he11ip;&he11ip;但是现在怎么办？

  他站起身，差点没摔着。身子摇摇晃晃，脑袋昏昏沉沉，感觉心烦意乱。

  他转过身，眼前骤然浮现出一片绿色灌木丛，墨绿的常青藤缠绕，油亮的阔叶植物郁郁葱葱，还有粉红色的花朵竞相开放。

  一朵朵红得有如合唱队少女的乳头。

  他又困惑起来。

  什么是合唱队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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