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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又咯咯笑了起来，尽管舌头很疼，嘴里生出的腥味使她感到有些恶心。

  &1dquo;不准看，”她一本正经地说，&1dquo;我可不像淑女了。”

  他十分夸张地微笑着，蒙上眼睛。她把头偏向码头一侧，吐了一口——颜色鲜红，黏乎乎的。又一口，再一口，终于她的口中似乎清爽了一点。回头一看，他正透过手指偷看。

  &1dquo;对不起，”她说，&1dquo;我太没教养了。”

  &1dquo;不是。”杰西说，但那模样显然是在点头称是。

  &1dquo;我们去买冰淇淋吧？”她问，&1dquo;你开车，我去买。”

  &1dquo;好主意。”他站起来，帮她也站起来。她又往旁边吐了一口。颜色鲜红。

  法兰妮担心地问他：&1dquo;我没咬掉舌头吧？”

  &1dquo;不知道，”杰西轻快地说，&1dquo;你吞下一块了吗？”

  她反感地用手捂住嘴，说，&1dquo;这没什么好玩的。”

  &1dquo;对不起。法兰妮，你只是咬了一下。”

  &1dquo;人的舌头上有动脉吗？”

  这会儿，他俩一块儿手牵手沿着码头往回走。她不时地停下来往旁边吐痰。颜色鲜红。她可不愿吞下这种东西，唔，绝不。

  &1dquo;别这样。”

  &1dquo;好的。”她紧紧握住他的手，对他嫣然一笑：&1dquo;我怀孕了。”

  &1dquo;真的？那好。你知不知道我在港口看到了什么&he11ip;&he11ip;”

  他停下脚步看着她，表情突然僵住了，变得异常谨慎。看见他一副提防的神情，她有些伤心。

  &1dquo;你说什么？”

  &1dquo;我怀孕了。”她欢快地笑着对他说，然后又向码头边上吐了一口。颜色鲜红。

  &1dquo;开玩笑，法兰妮。”他说，心中没底。

  &1dquo;不是玩笑。”

  他始终盯着她。过了一会儿，他俩又开始往前走。当他们穿过停车场时，格斯走了出来，向他们挥挥手。法兰妮和杰西也挥了挥手。

  他们在美国一号的皇后牌奶油冰淇淋店前停了下来。杰西买了一个可克冰淇淋，坐在沃尔沃的方向盘后面若有所思地啜饮起来。法兰妮让他给自己买了一盒香蕉船奶油沙司，在离开杰西两英尺的地方，靠着车门坐了下来，用小匙舀起花生、菠萝沙司和人造奶油冰淇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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