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下女尸(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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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胜良开车十分彪悍,硬是将小小一辆本田开出了悍马越野的气势来,不出十分钟,就开上了半山腰,前方没路了,车开不上去,林子一圈拉了警戒带,两名全副武装的特警站在林子入口,挡住了看热闹的村民。
应胜良停车去后座捞他的宝贝勘查箱,熊途和大霖下车也去后备箱里提自己的勘察箱和相机包,其实本来法医出现场一个勘察箱就够用了,但是应胜良有怪癖,勘察箱绝不给人碰,大霖也不行,所以大霖要用点啥只能自己另带。
而熊途,在他来之前,谁也不知道一个专职搞法医植物学的研究员出现场要带点啥工具,因此他的工具都是自己备的。他甚至还在后备箱里备了个小型便携式冰箱。
大霖拎着箱子跟在熊途身后,总忍不住去瞄他的箱子,虽然都是统一的黑色金属箱子,但他总觉得熊途拎着比他拎着要高级些,他拎着像个修水电的。
难道是因为他比较高?
肯定是因为他比较高!
大霖正在心里暗自感叹着身高对男人的重要性,那边就听到一阵吵闹声,熊途回头,看见大学生模样的三男两女正被一个刑警模样的矮个子男人带上车,几个人推推囊囊,互相咒骂,其中一男一女指着穿着黑色登山服的短女孩骂得最激烈:
“臭biaozi,你一开始约我们上山,就存得这个心吧?你想来找你的死鬼朋友,自己来找就是,干嘛非拉上我们几个垫背的?”
“警察同志,警察叔叔,这人,就是这个女的……刚才她自己也说了,死了的那女的,她认得。不但认得,关系还特别好,她上山就是为了为了找她……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阴谋,没准人就是她杀的,故意拉了我们当不在场证人,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
“闭上嘴,上车。”刑警劝阻得有些不耐烦了,将骂得最凶的男生塞进车里,为了不出意外,将被围攻的短女生分去了同事的车。
短女生低着头,随着刑警走去另外的车,与熊途擦肩而过,身高差距,女生视线自下而上,看到了熊途布满疤痕的侧脸,猛地停下脚步,一把掀开了熊途的鸭舌帽,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他的眼睛。
许久不见天日的脸猛地暴露在阳光下,让熊途很不适应,他低着头,并未去看女生的脸,而是一把夺过鸭舌帽,重新戴上。
女生跳着脚看他,一双乌溜溜的眼睛黑葡萄一样,一眨不眨看着他,连珠炮般提问:“你脸受伤了?是烧伤吗?在哪里受伤的?出事故了吗?”
熊途不理她,从她身边绕了过去了。
大霖不满地冲过来,对女生嚷嚷:“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你妈妈没教过你……”
大霖还没说完,熊途又折了回来,鸭舌帽下的黑眸像一滩死水,冷冰冰地盯着女生,女生对他这个折返感到意外,俏生生的鹿眼睁得老大,看起来很真诚:“刚才……对不起,我就是突然想到一个人,以为你是他。”
熊途不接话,“你是不是对某种植物过敏?”
“什么?”女生有些诧异。
“左手手背大片红疹,而且明显肿胀……”熊途指了指女生垂在身侧的左手,女生的右手很小,手指细细的,挺白,跟红肿的左手形成明显的对比。
女生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惊呼了一声:“怎么回事?我没对植物过敏过呀?”
熊途已蹲下身将勘察箱打开,从里面拿出了医用胶布和小剪刀,用胶布小心地帖子女生红肿的手背上。就在大家以为他在为女生治疗时,他已经将胶布撕了下来,小心翼翼放进取样袋中,随后合上勘察箱,起身走了。
女生一脑门问号,指着熊途问大霖,“他干什么?”
大霖也觉得熊途的行为十分怪异,碍于颜面又不想说不知道,硬着头皮说:“大约……取个样,你不是说,你不知道自己对什么植物过敏吗?而且你又是尸体的第一现人,你的动线也可能成为线索……懂了吧?”
“他是植物学家?”女生的眼睛都亮了,盯着熊途的背影。
“他有植物学博士学位。”大霖不耐烦起来,“你问那么多干嘛?”
“他身上背着跟你一样的箱子,你们都是法医?那他是不是搞法医植物学的?“女生又问,说着不知道又想起什么来,兴奋道:“我的衣服、鞋,对了,还有头……到了派出所里,我都脱了,留给他,上面肯定满是花粉残留,都是证据。”
大霖觉得这个女生疯疯癫癫的,又想起刚才她的同伴对她的指控,忍不住也产生了怀疑,就问:“你认得被害者?”
“她叫林苑,是我的室友。”女生说着看向山上,“她几天没回家,我就知道她出事了,但没有一个人相信我,我只能自己上山找。”
大霖还想问什么,这时开车的刑警等急了,过来拉女生走,女生恋恋不舍对着大霖喊:“拜托你们早点把林苑带下山,她不喜欢呆在那种地方,她对花粉过敏。”
山下的小插曲,并没有影响熊途的脚步,他爬山很快,边爬边四处观望。
这一片山坡生长着许多山龙眼科的树木,高大挺拔,树下有大片的蕨类植物;鸡血藤绕着粗大的树干盘旋而上,生长得肆无忌惮;水龙骨科的石莲姜槲蕨在它所寄生的树干上长出叶片,像从树干中伸出的一只只红红绿绿的手;骨碎补科的细裂小膜盖蕨,攀爬在树干上根状茎在阳光下呈现出金黄得色泽,像是给爬满青苔的绿油油的树干加了一层封印咒符。
有一些寄生藤将气根深深扎进桦木树干中,密密麻麻的藤条枝叶,伴着绿油油的青苔,遮盖了桦木所有的阳光,很快这棵树的养分将被寄生藤吸干,它将在不见天日的黑暗中枯萎死去。
这便是森林里常见的绞杀现象,植物之间为了争夺水分、养分、阳光,往往拼尽全力不择手段,远远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岁月静好。
爬了十几分钟,便能看见人堆了,应胜良已经全副武装在那里忙活,他从口袋里掏出鞋套、手套、口罩,穿戴好了才往上走。
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他看到了被害者。
一片油绿中,蔷薇科的高盆樱桃正处花期,粉色的小花开满枝头,几株连成一片,仿佛山间的一片粉色烟霞,风吹过花枝,粉色花瓣簌簌而下,落在树下深坑里。
深坑周围的土还很新鲜,似乎刚被挖开,土堆中央最先看到的是一颗鲜嫩的女性头颅。之所以用“鲜嫩”两个字,是因为头颅的五官十分精致秀美,且被精心装扮过,画着精致的妆容,眼影腮红用得都是嫩粉色,桃粉色的口红,涂得一丝不苟,黑长柔顺地铺在微微湿润的土地上,上面落满了粉色花瓣。
绝美又诡异。
跟在后面一路小跑追上来的大霖看到这幅画面,直接“嗷”一嗓子,看见应胜良瞪他,赶紧使劲捂住自己的嘴,硬生生把尖叫和呕吐的欲望给憋了回去,白着脸,开勘察箱,穿防护衣,掏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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