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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闲的他！酒吧里不要忙吗？木代皱着眉头走近，还没来得及开口，一万三先制人：&1dquo;小老板娘，是罗韧打电话，让我给你送靴子来的。”

  又补充：&1dquo;郑伯刚出去买菜，让我陪会聘婷。”

  有理有据有节，让木代找不到什么鸡蛋里挑骨头的借口，她哦了一声，左右看了看：&1dquo;那罗韧呢？”

  一万三摇头：&1dquo;没看见。”

  他只顾着跟木代讲话，怠慢到聘婷，聘婷老大不高兴地瞪木代，又去拽一万三的胳膊：&1dquo;小刀哥哥，你快呀！”

  小&he11ip;&he11ip;小&he11ip;&he11ip;小刀哥哥？

  木代吓了一跳，盯着一万三：&1dquo;她叫你小刀哥哥？”

  一万三也很无奈：&1dquo;谁知道她，前两天忽然这么叫，我也吓了一跳。不过郑伯让我别在意，你懂的，又不能跟她&he11ip;&he11ip;讲理。”

  说到最后一句，声音放低，明知聘婷听不大懂，还是很顾及她的情绪。

  怎么又跟这个女的讲话！小刀哥哥还要不要跟她翻手绳了？聘婷很生气，手绳一扔，噌一下站起来，膝盖上搁着的红色毛线团滚落，滴溜溜滚到另一边，在地上拉开长长的一道红线。

  有异样的感觉从心底升起，但木代说不出是为什么，走到门口时，她若有所思的回头。

  一万三正一边哄着聘婷，一边弯腰从地上捡起线团，绕了又绕。

  这一天都没有再见到罗韧，连晚上都没有出现，木代好几次忍不住去看罗韧常坐的那张桌子。

  今晚坐了个敦敦实实的男人，点了杯咖啡，喝的时候呼哈呼哈，像河马饮水，隔着老远都能听到动静。

  工作的间隙，木代去翻顾客意见簿，罗韧的字刚劲漂亮。

  ——该服务生热情待客，值得表扬。

  想笑，笑不出来，惆怅似的想着，罗韧这样一个人，怎么会有那个耐心，顺着她玩闹呢？

  张叔走过来，说：&1dquo;罗韧把昨儿晚上的事跟我讲了。”

  木代嗯了一声。

  &1dquo;是她们家的人？”

  &1dquo;是。”

  张叔有点紧张：&1dquo;你&he11ip;&he11ip;没做什么吧？”

  木代看着张叔笑，笑的连自己都觉得凄凉：&1dquo;我敢做什么啊张叔，人家没把我剐了，我已经很知足了。”

  张叔有点讪讪的：&1dquo;当初那件事儿，不怪你。”

  木代笑的有点神经质：&1dquo;你说的不对，你觉得是我错，红姨也觉得是我的责任，不然我们为什么要搬家呢，不然为什么你的第一反应是&1squo;你没做什么吧’，你生怕我动手，你觉得我本来就有罪，要是还敢对人动手，就更有罪了。”

  她说的急了，胸口起伏的厉害，张叔尴尬地一直叹气，僵持中，一万三纳闷地伸着脑袋过来：&1dquo;聊什么呢？”

  木代鼻子酸了一下，她把围裙解下了扔在吧台上：&1dquo;我心里闷，出去走走。”

  心里闷。

  从那时一直闷到现在了，在小商河的时候，罗韧给她讲上古五刑，其中有一道叫墨，又称黥面，犯过的罪大喇喇横在脸上，像遭泼的门面，一辈子被人指指戳戳。

  老话说，过去的都过去了，可是她觉得，过去的永远不会过去。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罗韧住处后头的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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