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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这回又会如何?
街上,匆忙奔走的军士呼喝着&1dquo;让路”,到处是神情紧张的人。不少平民今日要去赶集,闻得战事突来,慌慌张张地往家里跑。一名妇人提着菜篮从我身旁急急走过,怀里抱着的孩子正&1dquo;哇哇”大哭。
&1dquo;阿嫤!”一声大喝突然在身后响起,回头,却见裴潜大步走来,又惊又怒,&1dquo;不是叫你走么?怎还在此?!戚叔何在?!”
他风尘仆仆,全身铠甲,腰佩长剑,全然一副武将的样子。
我正要回答,突然,只听得城头上一阵吵闹。
&1dquo;将军!”一名军士朝这边大喊,&1dquo;敌军击鼓,要攻城了!”
裴潜脸色一变,对我急声道:&1dquo;召集府兵护卫,躲到宅院里去!”说罢,他转身,匆匆朝城楼奔去。
城下的人如炸锅,我能听到城墙外隐约传来&1dquo;咚咚”的鼓声。
&1dquo;夫人,”阿元的声音透着害怕,&1dquo;现在怎么办?”
我望着城楼,只觉心跳也跟着那鼓声似的。
&1dquo;先把四叔找到。”我低低说。
最先找到魏安的是两名府兵,他们带我穿过人流见到魏安。他居然离我不远,就在正门十几丈外的城墙上。
这里到处是手中持弓持弩的军士,一名中年将官立在魏安身旁,我看到他们身后的旗子猎猎招展,上面写着大大的&1dquo;魏”字。
见到我来,魏安愣了一下。
他身旁的将官明显地犹疑了一下,随即上前来与我行礼:&1dquo;夫人。”
我看看他,颔还礼:&1dquo;将军。”
此人叫杨恪,是魏傕驻在淮阳的主将。我来淮阳的原因本是微妙,身份更要保密,此人我也就在宅中见过一次。不过,魏安跟他熟悉得多,据阿元说,这些日子,魏安常常与杨恪在一起。
再看向魏安,他也看着我,好一会,才行个礼:&1dquo;长嫂。”
这模样不情不愿,我也没工夫计较,道:&1dquo;四叔,此处危险,随我回宅中去。”
&1dquo;不去。”魏安说。
我登时觉得火起,压着怒气:&1dquo;什么?”
魏安理直气壮:&1dquo;兄长说过,魏氏的男子,宁死也不做畏缩之徒,我要与将军一道迎敌。”
&1dquo;迎敌?”我气极反笑:&1dquo;甚好!四叔如何迎敌?”说罢,我抓住他的手臂将他拉到城墙边上,指指城下,&1dquo;四叔要冲上去与人拼杀么?”
我只想吓吓他,可当我看到城下那密密麻麻的阵列时,自己也吓了一跳。
鼓声隆隆地从战车上擂起来,无数的矛头指着城墙,我看到了几百人扛着的攻城锤、高高的云梯,还有好些不知道名字的东西。
城上的士兵已经放箭,城下的人也回以箭矢,有几只还飞来了这边,军士举起盾牌,一阵&1dquo;铛铛”的惊心之声。
&1dquo;将军,”我感到自己的声音虚,问杨恪,&1dquo;他们不是突袭么?怎么还有这么多攻城之物?”
杨恪眉头紧锁:&1dquo;只怕是谋划已久。”
我越心神不宁,不再理魏安,转而对杨恪说,&1dquo;请将军派人将公子送回宅院。”
&1dquo;不。”魏安大力甩开我的手,脸色通红,&1dquo;我还要试弩机!”
&1dquo;弩机?”我讶然,这才现他和杨恪的旁边有一个大木架。确切地说,这是一辆绞车,只不过前部加了一张两弩合成的大弩。
这时,城下鼓声忽然停住。只见军士朝两边分拨开去,一名身披盔甲的将官策马而出。他在军前站定,手中百十斤重的大戟一挥,寒光锃亮。风呼呼地吹来,旗子在风中抖动,我听到那将大声吆喝着什么。气氛中有迫人的压力,我想走开,却迈不动腿。
他在叫战,向裴潜叫战。
我不知道裴潜武力几何,能不能迎得了那支吓人的大戟。但是我知道裴潜身上有伤,如果他开成出战&he11ip;&he11ip;我几乎不敢往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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