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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剩下方斯年跟杨琳真两个人，杨琳真期待的目光看方斯年，方斯年却视而不见，端起酒盅，慢慢品酒，眼睛望向舞池里一对男女。

  高守礼今天穿的很正式，一身西装，关琼枝穿一件鹅黄色洋装，白荷叶边领，脚上穿着一双羊皮小靴子，她头又长长了，梳了一条油亮的麻花辫。

  关琼枝肤色白，鹅黄颜色娇嫩，在舞池里很抢眼，引来不少男士的目光，高守礼舞步有些拘谨，同自己喜欢的姑娘跳舞，他还是头一次，心里紧张，低头对上关琼枝晶亮的眼睛，心不由悸动，倒是关琼枝神色坦然。

  方斯年望着舞池里的年轻男女，高守礼高大英俊，关琼枝纤柔美丽，郎才女貌。

  跳完一曲，几个人走回来，吴书铭问：&1dquo;方四少为何不请小姐跳舞?”

  吴书铭跟方斯年说话听口气比较熟悉，方斯年抿了一口酒，&1dquo;我很久没跳舞，生疏了。”

  高守礼跟关琼枝说话，声音不大，&1dquo;你舞跳得很好，以前经常跳?”方斯年听见关琼枝说：&1dquo;我表妹喜欢跳舞，常拉着我练。”

  酒水在喉咙里辛辣。

  第二支舞曲响起，彼此换了舞伴，吴书铭请关琼枝跳，高守礼请方琪跳，闻瑛坐下歇着。

  杨琳真的眼睛不时漂着方斯年，方斯年不看她，，王耀明闷闷不乐，端着酒杯喝闷酒。

  吴书铭跟关琼枝滑下舞池，吴书铭望着坐在那边的几个人，突然说：&1dquo;方四少好像对你很关注。”

  &1dquo;可能是我前一段时间去方家给方琪补课，跟方四少比较熟一点。”

  方斯年对她是格外关注，这种关注可不是什么荣幸，方斯年如果确定自己有问题，能断然痛下杀手，可不是对杨琳真不理不睬，杨琳真还觉得委屈，她不知道在鬼门关走一圈，捡条命是万幸。

  吴书铭说：&1dquo;方四少对你还是有点同别的女孩子不一样。”

  如果是这样，不知道她是幸还是不幸。

  舞曲结束，关琼枝没回到闻瑛她们那里，跟吴书铭说;&1dquo;舞厅里热，我到阳台上透透气。”

  站在阳台上，夜风寒冷，吹散了身体的热气，关琼枝眺望远方，夜上海是一颗璀璨的明珠。

  &1dquo;关小姐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身后男性低沉的声线，听上去凉涔涔的。

  第41章

  背后一个凉涔涔的声音，关琼枝没回头也知道是谁，&1dquo;方四少怎么也出来了?”

  方斯年走过来，跟她并排站着，一道门隔断了里面喧嚣，&1dquo;关小姐想什么呢?”

  方斯年喜怒不形于色，但整晚都没有跳舞，关琼枝猜测他心里有事，记起资料里说方斯年的同母兄长快入冬时没了，次年方太太病逝。

  她知道怎样回答能引起两个人的共鸣，于是说：&1dquo;我母亲生下我不久，我父亲留洋走了，几年才能见父亲一面，我每当半夜醒来，都看见我母亲坐下灯下做针线，当时我就想母亲怎么有做不完的针线，长大了我明白了，漫长的岁月母亲一个人夜里孤寂，我父亲即使回乡看望祖父母，父母之间很生疏，我对父亲的印象很模糊，直到七八岁时，我跟母亲去洲找父亲，父亲在我心里才有了个确定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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