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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电话机响了，关琼枝走过去接电话，电话里传来6悭诚的声音，&1dquo;你能出来一趟吗?”

  &1dquo;好。”

  &1dquo;老地方见，你自己过去”

  6悭诚来电话，一定是有事找她。

  关琼枝走到学校门口，跟门房一个四十几岁的女教工说家里来人出去见一下，关琼枝上次把6悭诚给她准备的家乡的土特产送她，女教工对她很通融，微笑着说：&1dquo;家里来人了，关小姐快去吧!”

  6悭诚比较谨慎，没来学校门口接她，那个小茶馆是关琼枝跟6悭诚约会地点，关琼枝记忆力好，去过一次的地方记得路，她摆手叫辆黄包车，说了具体位置，黄包车师傅对上海大街小巷熟悉，了如指掌，&1dquo;我知道这个地方，放心小姐。”

  关琼枝为了谨慎起见，在茶馆附近下了黄包车，付了车钱。

  小茶馆偏僻，关琼枝上次来时留意到茶馆有前后两个门，茶馆隔壁的门面关着，似乎空的。

  茶馆下午没什么人，关琼枝进去后，掌柜的二话不说，领着她到后面清净的小茶室。

  茶房把桌上的茶壶拿下去，送来一壶沏的茶水，说了句，&1dquo;慢用。”

  下去把门关上，掌柜的坐在前台后，透过敞开的门观察外面的动静。

  6悭诚早到了，等了有一会，已经喝了一盅茶。

  门关上，关琼枝倒茶，自己跟6悭诚各一盅，她端起先喝了一盅茶，6悭诚握着茶盅没喝，问;&1dquo;你这段时间没行动吧?”

  &1dquo;没有。”

  跟方琪也是在外面见面。

  &1dquo;方斯年对你的怀疑应该去了一大半。”6悭诚说。

  关琼枝看着他，没有插话，6悭诚继续说;&1dquo;我们另外派了一个女的，成功地吸引了他的注意，你应该暂时没有什么危险了。”

  方斯年的女友?关琼枝想起杨琳真的话，问;&1dquo;震旦大学的女学生?”

  6悭诚嗯了声。

  &1dquo;据我所知方斯年最近没跟她在一起。”

  6悭诚喝了一口茶水，&1dquo;为了掩护你，我们故意暴露了她。”

  &1dquo;她现在&he11ip;&he11ip;”

  关琼枝突然有个不祥的预感，6悭诚说设法引开方斯年对她的注意，原来是用这招。

  6悭诚把一份报纸放在桌上，关琼枝低头一看，报纸正版黑白照，一个女学生侧身卷曲地躺在马路中央，身下黑乎乎的一片，是鲜血，看不着女学生的脸，能看出很年轻。

  关琼枝浑身血液瞬间凝固，牺牲一个年轻的女孩，6悭诚竟然若无其事，说得轻轻松松，为了掩护她，拿人命当草芥，关琼枝有一种负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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