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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惊秋见青衣男人出手间多留余地,便知道他因为玄英的那句话,没有使出全力,要知余惊秋年纪虽小,功力不低。那青衣男人想要在锋锐灵巧的干元剑法下,不伤余惊秋,而点倒她,除非功力完全凌驾余惊秋之上。
片刻功夫,那青衣男人不仅没点倒余惊秋,反而隐隐有被余惊秋压制之势。
青衣男人不逞勇好强,对玄英道:“楼主,这姑娘功夫不弱,只属下一人,恐怕不行。”
玄英见余惊秋精熟,举手投足间,已初现宗师气象,使得手下一时间难以制服,她却很开怀似的,嘴角微弯。
烟娘说道:“既然东西就在跟前,小祖宗,你快快取了离开,不要拖延,免得穆云升那般老儿察觉,摸索着过来,要是现了你,我这几两肉,可给你挡不了几刀。”
玄英唤道:“谷生。”
立在玄英身后的另一个男人也出手了,这个男人面容沉毅,虎背蜂腰,带一双精钢护腕,往前一踏,一下重响,看来极长于外家功夫。
果然不差。
谷生一掌推出,有撼山之功,余惊秋翻身躲过,谷生一掌打空,直将垂花门震断。
余惊秋这厢躲过谷生,青衣男人判官行如鬼魅,点向她腰侧,余惊秋以攻为守,剑芒暴涨,逼退了青衣男人,连带着碎了一旁插花的红玉瓶。
烟娘在旁叫道:“记账,记账,都给我记账!”
余惊秋以一敌二,先前又受了些内伤,逐渐不支,心中便留意着撤退路径,而另一边,青衣男人和谷生眼神一交汇,一左一右,同时往余惊秋攻来。
余惊秋若内力深厚,大可硬拦下来,但她自知内力不如两人,只有后退,但没想到背后风向,是难逃罗网。
那叫半夏的女人不知何时给那贼人疗伤完了,袭向余惊秋背后。
余惊秋被身前两人纠缠,回防不及,给半夏一指点中了穴道。
余惊秋萎顿在地,昏迷过去之前,玄英的身形在她眼前渐渐模糊,最终只剩一片黑暗。
与此同时,另一边,楼镜随着曹如旭追着那贼影。
那贼影是真能逃,却不知为何又突然停下了。
溜进了一处荒园里,那园子年久失修,杂草丛生,夜风一吹飒飒直响。
那贼人一进荒园,便被曹如旭给追上了,曹如旭厉声喝道:“贼东西,还不把玉佛手还来,但凡支吾一个字,就把你吊起来打,直打断你双腿!”
那贼人没说话,反倒是出两声痛苦的尖叫声。
楼镜才翻过墙来,听到这声音,心中暗忖,“怎么是个女人?”
曹如旭说道:“休要作怪,别以为你还跑得脱。”
他身旁几个属下拔了剑,将人团团围住,此时闭月乌云悄然移走,月光落下,荒园一片银亮。
那贼人手上抱着的哪里是锦盒,分明是个女人,还是个有身孕的女人。
诧异声连连响起,“这人是谁?”
“那个贼人呢?”
“莫不是追错了人。”
曹如旭因不见玉佛手而怒火盈胸,额角青筋暴起,“若不是做贼心虚,逃什么!你这贼人,变的什么戏法?将玉佛藏到哪里去了,说!”
此时,曹如旭身旁有一侍从,他看清那两贼人身形模样后,却是脸色遽变,慌忙跑到曹如旭耳旁,低语了两句。
那曹如旭从暴怒转为惊讶,皱起了眉头,又松了开来,待那侍从两句话说完。曹如旭展颜,盯着两人,目光灼然,“给我将他们两人捉起来,带回忠武堂!”
曹如旭朗笑了两声,“追错了人?楼镜,你道他们是谁,飞花盟定山派掌门,天武官龙仇那魔头的女人和属下!追的就是他们!”:,,。
第8章怒从心头起
楼镜怔立当场,飞花盟三个字可真是如雷贯耳,即使还未出山的黄毛小儿也没有不知道的,似她这种醉心练武,不问世事的也在师兄弟和长老口中听到过。
原先江湖上正邪两道是没有特指的,行侠仗义,仁爱良善就是正,乖张奸佞,残害无辜性命就是邪。
其后飞花盟出世,凭借一己之力担下了‘邪道’这个称号。
飞花盟由其盟主丘召翊一力促成,此人不仅武功深不可测,而且才智明慧,极擅谋划,可惜性情冷酷阴沉,走上了歪道。
飞花盟起初由三大势力组成,第一是那朝圣教,这丘召翊便是教主,自他坐上飞花盟盟主之位后,便将朝圣教交给了自己徒儿执掌,楼镜不知道他那徒儿姓名,只知道别人称她做定盘星;第二是这燕子楼,原是做杀人的买卖,高手如云,深不可测,因办事牢靠,极少失手,那楼主得了个活阎罗的外号,因与丘召翊意见相合,入了这飞花盟;第三就是这定山派,掌门龙仇与丘召翊是性情相投,两人结拜,定山派也就入了飞花盟中,龙仇钦慕丘召翊才情武功,对他忠心不二,是他护卫门神,因此世人笑称他为天武官。
飞花盟这三大势力,个个是混世魔王,随便一支便抵得过顶尖门派,合在一起,谁挡得住他们的势头,声势一大,更吸引了不少行事古怪,离经叛道的门派,祸害生民,残暴无情的歹人。
飞花盟虽则门派势力混杂,却都是邪异无情之辈,有视人命为草芥者,更有以杀人取乐者,搅得中原武林乌烟瘴气,不得安宁,十多年前,由干元宗一力搓和,呼应许多门派,围剿飞花盟,虽未能成功,却也将其逐出中原,使得飞花盟蛰伏江南江北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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