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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知远歉疚地揽住她。“对不起。等官司打完就都好了。”

  “好。”沈轻程伏在他怀里温柔地说。

  6知远本以为她仍然不信自己，以为自己对她三心二意，所以会很疏离。没想到沈轻程却是难得的好态度，温柔缱绻，而且亲昵。

  他只觉得心头像撒了蜜一样。不由自主地笑，把头深深埋入她的长里。

  她的气息是如此熟悉，像是缠缠绵绵的丝线，绕啊绕，绕在他的心头。

  唉。他叹了口气，把她箍的又紧了一些。他深深呼吸着她身上的味道，像是疲惫的野狼终于回到家里。

  就这么永远腻在她怀里。

  *

  洗米也好久没见沈轻程了。开门一见是她，喵的一声就往她怀里扑。

  6知远哪里肯，他拎着后脖颈把洗米拎起来放在猫窝里，一把抱起沈轻程到卧室里把坏事做尽。

  “你抽烟了。”深夜，沈轻程窝在他怀里说。

  6知远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你怎么这么灵。我特意洗了好几次，怕你闻出来。”

  “我爸以前抽烟。”沈轻程说。

  6知远愣了一下，怕戳中她的伤心事，于是赶紧转了话题。“你到了美国要好好吃饭睡觉，老人治病重要，你自己的身体也重要。”

  “好。”沈轻程瓮声瓮气地点头，听不出来什么情绪。

  不知道为什么，6知远这几天总有种不好的感受，挥之不去。他突然沉了声音说，“你知不知道，最怕奶奶不好的人不是你，而是我。”

  “奶奶要是有什么，我就圈不住你了。”

  沈轻程怔住。他知道，她也知道。所以他们很有默契地从来不提这个。她更不想提，尤其是今晚。

  于是她轻轻笑着推他。他却把她揽得更紧，“今天怎么这么好。”

  “什么这么好。”她问。

  “对我这么好。”6知远说。

  不要问了，沈轻程几乎是在心底呐喊。不要问了。问得我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

  6知远爱不爱她这个问题，她不会问了。

  因为和他真实的日夜相处过，她知道他是怎样对自己。她毫不怀疑地相信，至少在某个时候，在某种程度上，6知远是爱自己的。

  这爱，也给了她很多的温暖和支持。

  虽然她不相信6知远在男女之情上的人品，不相信6知远对她专一，不相信6知远对自己的爱会一直持续下去。

  但是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这些问题，对于期待长久感情的人来说至关重要。但是对于明天就要结束的她来说，一点都不重要了。

  只记今朝。

  所以6知远一直问，所以她一直不答。

  于是她眨眨眼对6知远岔开话题，“我唱歌给你听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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