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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泽见状怕老太太情绪起伏太大，劝道：&1dquo;姥姥，直接让他走人就得了，别激动。”

  还是一阵沉默凝视，就在二人以为老太太要飙的时候，孟老太忽然两眼一闭。再睁开时，眼含热泪，鼻尖红，甚至捂住了嘴。萧泽心里真他妈郁闷，还以为老太太会当街教训人，谁成想扭脸就哭上了。

  林予见状也开始哭，这一老一少都这么戏多不压身。

  &1dquo;对不起，对不起。”林予抬手给孟老太擦眼泪，道歉的话一句又一句，把孟老太的心都碾碎了。

  孟老太抱住他，激动地哭着：&1dquo;道什么歉啊傻孩子，姥姥其实想过千百回了，就盼着你是装瞎。小月姐命苦，她的外孙如果再看不见，就要我难受死了&he11ip;&he11ip;”

  萧泽都不知道自己该摆出什么表情，特难以置信地问：&1dquo;姥姥，你觉得还挺高兴？”

  孟老太还没回答，林予在含着希望的懵懂中试探：&1dquo;姥姥，哥哥生我的气。我以后再也不骗人了，我知道错了。”

  孟老太感情来得快，走得也快，立刻扭脸对着萧泽：&1dquo;小泽，不是姥姥说你，你都想什么呢？这件事儿的重点是小予骗人吗？”

  操，难道不是吗？

  &1dquo;小泽，这件事儿的重点是小予不是真的盲人，他看得见。也就是说，你姥姥我当年插队下乡，因为小月姐的帮扶照顾才少受罪，才吃饱饭，小月姐就是我亲姐姐。”

  &1dquo;所以，你亲姥姥的亲姐姐的亲外孙不是瞎子，这难道不值得高兴？这太高兴了，订酒店，中午咱们庆祝去，我请客！”

  &1dquo;&he11ip;&he11ip;”萧泽差点被绕晕，&1dquo;姥姥，他看不看得见我压根儿不在乎，但是他骗我，就得滚蛋。”

  &1dquo;你少来！我那时候为了多吃一块饼也骗过小月姐，小月姐是怎么对我的？你现在这么对她的外孙，你让我死了怎么见小月姐？”孟老太撇撇嘴，&1dquo;你别又惹我哭，我祖先是孟姜女，我哭起来淹了这条街。”

  经过孟老太这么一搅和，这半路兄弟又被拉扯到了一起。中午三个人在附近的明月楼吃湘菜，六道菜四道重辣，老太太还美其名曰&1dquo;红红火火”。

  台上演奏着花鼓戏，林予老实地坐在萧泽旁边，夹菜都不敢把筷子伸太远，为了重返猫眼书店，他得好好表现。

  太辣了，他吃一口歇半天，小心翼翼地给萧泽夹了块鱼肉，结果萧泽回了他一颗小米椒。

  花鼓戏唱完了，堂内瞬间有些安静。孟老太终于了话：&1dquo;小予，吃完饭还跟着你哥回去，听姥姥的。”

  萧泽撂了筷子：&1dquo;姥姥，他这瞎子是装的，这董小月外孙的身份也未必是真的。”

  林予最怕的就是这个，他鼓起全部勇气迎接孟老太的目光，两手在桌下握紧了拳头，做好了解释的准备。刚要出声却被孟老太打断，孟老太说：&1dquo;不是小月姐的外孙哪会知道那些事儿，真是神棍啊？那样更不能走了，给你哥招招桃花，再给我招招财，让我打牌把把清一色。”

  萧泽知道老太太难对付，干脆不再回应。林予便也噤声，他低头吃饭，被那颗小米椒呛得满脸通红，跟昨晚被萧泽按在怀里揉搓时一样。末了，连鼻涕眼泪都呛出来了，只好起身冲去了洗手间。

  桌上只剩祖孙二人，孟老太给萧泽夹了片牛肉：&1dquo;行啦，别摆脸子啦。他连我送给小月姐的胸针都能描述出来，小月姐爱吃脆枣他也知道，神算子也没这么细致。”

  &1dquo;再说了，你要是真不想让小予留下，等我走了，你阳奉阴违赶他走嘛。”

  萧泽态度硬气：&1dquo;我留个骗子干什么？”

  孟老太端着凉茶解辣：&1dquo;别那么横，这世上谁没骗过人啊。你不也经常唬弄你们院长？而且这都一个多月了，他骗你的钱了吗？偷你的东西了吗？”

  萧泽没说话，抬眼看见林予从洗手间出来，对方挂着一脸水珠，也不知道擦干净。结过账从酒楼离开，孟老太本来还打算去书店坐坐，但是演出已经快开始了，于是急忙打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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