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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總好。」

「你好。」趙落芙也溫聲回應。

文露演文藝電影出身，一向自視甚高，此刻心裡卻冒出了一絲喜色，都說趙總裁常年冷著一張臉，眉目間儘是嚴肅，今日一見，卻又和傳聞大相逕庭。

童佳收到文露的暗示，也開始客套，伸手道：「趙總好。」

趙落芙面不改色，握住童佳伸出的手，童佳的手溫暖細膩，像一塊暖玉，趙落芙看著童佳的眼睛，緩緩開口道：「小佳好。」

趙落芙的聲音不重不輕，剛好清晰地落到周圍豎著耳朵的人耳里，但這聲音又像是驚雷，一下子燃燒起所有人的八卦之魂。

小佳？喊得可真是親昵。

童佳感覺到了周圍異樣的眼光掃過來，心裡一陣窒息。

「來來，拍合照了。」華導助理池仔走了過來。

眾人原本還想多聽幾句八卦，現在只能不了了之。

幾個主演還有重要的投資人當然要站在前面，拍合照的人多，童佳站在文露的旁邊，第一排靠右。

「趙總，張總站這邊吧，導演、女主角中間。」

趙落芙笑而不語，眼神餘光見童佳已經站定，她也跟著站在旁邊。

「我站這邊就好了。」

很明顯，趙落芙這番舉動讓現場的人感到一絲微妙，聽到棚子裡對話的人更是心照不宣，第一排左邊的人有幾個跑到右邊來，這樣趙落芙的位置最後也不太靠邊。

「大家看這邊，」攝影師喊道，「一、二、三，導演帥不帥！」

「不帥！」拍照的一群人異口同聲。

「呸！呸！呸！我不帥，你們還上哪裡找更帥的導演。」華導佯怒，甩了甩文藝青年才喜歡留的長髮。

現場一片鬨笑，氣氛非常好，平日裡高冷愛罵人的導演反而非常禁得住玩笑，他見現場氣氛好，讓場上的人換幾個姿勢，再多拍幾張照片，文露原本想和童佳比個愛心，忽然一偏頭，就看見一臉職業笑的童佳，還有毫無表情的趙落芙，文露臉上的笑忽然一收，恰好垂下的頭髮擋住了她的表情，她復而轉過頭，面向鏡頭，臉上又是一副人畜無害的微笑。

開機儀式結束後，童佳工作室三人在附近的咖啡廳休息，這邊拍戲的劇組很多，對明星早已見慣，三人就很安靜地坐了下來。

「這幾天就先讓小聞跟著你，你也稍微低調點，咱都立志拿影后的人，別老費心和無良媒體過不去。」鍾曼為了自己髮際線著想，免不了又開始語重心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