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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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翊衡父亲名为贺正平,听着风清气正,照片看起来却斯文俊朗。
秦翊衡盯着墓碑上的字,轻轻点头:“是姓贺。”
那秦翊衡小时候岂不是叫贺冬至?
贺冬至贺冬至,庆贺冬至。
章乔在心里轻念,莞尔:“还挺喜庆。”
“以后每年我都陪你庆贺冬至吧。”章乔问,“好不好?”
秦翊衡转头朝看去,深深凝视章乔的眼睛,温声应道:“好。”
这会儿功夫,雾气散去,凝出的水珠落在草地树叶之间,阳光一照晶莹剔透。
墓园里的人逐渐多起来,秦翊衡最后看一眼父母的相片,说:“走吧。”
一转身,他瞳孔微缩,僵在原地。
章乔转身,也是一愣。
几步之外的甬道上,秦昭礼拄着手杖,怀抱两束花,显然也是来扫墓的。
祖孙两人无声对望,秦翊衡面颊紧绷,本想直接走,刚一动忠叔就急切地叫住他:“翊衡总……”
这样的日子,再大的矛盾也该暂时搁下。章乔按了按秦翊衡的肩,轻声说:“我去那边等你,有话好好说。”
秦翊衡无话可说,所有的话那一天在修车行前都说完了。他沉默地看着秦昭礼从他身前走过,停在两座墓碑前,弯腰将花搁下。
祖孙两人不约而同都选了雏菊。
秦昭礼拒绝忠叔的搀扶,坚持自己亲手放下花,先去看秦谷雨,又走到秦明墓前。
他费力地撑着手杖,松弛的手背下筋骨看得分明,裤管空荡,竟瘦得脱相。
秦翊衡心情复杂,移开了目光。
忠叔退到一旁,心里也不好受。
祖孙二人一同站在秦明的墓碑前,很久没离得这么近。
秦翊衡忽然想起小时候,秦明去世,葬礼结束,秦谷雨哭昏了被扶上车,只剩他和秦昭礼,也是这样站在墓碑前。
那时的秦昭礼高大宽厚,而他瘦小稚嫩。
一晃二十多年。
岁月流逝间,高大宽厚的秦昭礼变得佝偻蹒跚,而他则长大成人。
这些年秦昭礼对他,慈爱有,严厉有,关怀有,质疑也有,或许还有怨恨。
万千滋味在心头交织,秦翊衡眼眶烫,转身就要走,忽然听到身后爆剧烈的咳嗽。
从秋到春,秦昭礼的病一直没有痊愈,终于体会到生命从掌中流逝的无力。
拐杖一杵地面,秦昭礼面对着秦翊衡的背影,嗓音沙哑苍老,几乎声嘶力竭:“是不是真的要外公给你跪下才肯回来?”
孤鸟飞过远方天际,秦翊衡握紧双手,喉结滚了数下也没有回头,径直朝章乔走去。
从墓园里离开,等上车,秦翊衡靠在座椅里,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唇角抿出冷硬的弧度。
章乔给他时间,片刻后才问:“想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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