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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帅营中灯火通明,但对于被黑暗侵蚀了许久的宋徽来说有些刺眼。不久前他又被巴图尔带出来,还未睁眼就几乎被光明刺得流泪。
然而巴图尔看都不看他一眼,吩咐了下属之后,便继续撑着头假寐了去,所以他自然就没有看见,宋徽迷蒙的眼下暗藏的深沉。
孟鸣争被追了一段路,现身后跟随的士兵早没了踪影,于是恨恨地一把抓下头上那顶奇形怪状的帽子,末了还扔到地上狠狠踩了两下。
他在原地逡巡片刻,还是决定回转至柔然军营,想要看看谢璋下一步的打算。
这次他十分小心翼翼,再没故意露出半点踪迹。到了军营附近,孟鸣争现方才锣鼓喧天的场景仿佛只是他的错觉,这群柔然的士兵们早就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岗位处,仿佛方才孟鸣争的出现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事情。
孟鸣争就是再不明所以,此时也知道自己被谢璋当了那探路石。
他心中又咒骂了谢璋一番,方才聚精会神地观察着军营处的动静。
果不其然,不多时,柔然军营火光四起,又起了一番动静,只不过这个动静比方才孟鸣争来时相比,犹如瀚海水滴。孟鸣争藏于暗处,眼见巴图尔翻身上马,身后跟着一群人高马大的将士,看起来像是要去迎战的模样。
孟鸣争几乎又要被急得团团转,暗道谢璋如此不知轻重,看轻了巴图尔。
而此时被孟鸣争念叨的谢璋,仍在兰州军营中,有将士掀帘而入,道:“巴图尔已出兵,军营中留下的人数不足一半。”
谢璋惊讶道:“这么重视我?”
那将士似乎是被谢璋的话堵得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半晌才道:“在孟统帅之后派去的军队已到达然柔然军阵前,将军,我们何时出?”
这个将士是孟鸣争的亲卫,得了孟鸣争的命令才听令于谢璋,眼下见这个年轻人派了一方军阵前去,自己却窝在后方不作为,言语间便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不满。
然而谢璋心思细腻,早就听了出来,只是他意不在此,就由得他去。复而起身道:“那个假扮我的人怎么样?”
“依计行事,巴图尔以为是将军,便亲自带兵出阵了。”
“很好。”谢璋笑道:“还好巴图尔看轻我,不然现在他可能还会觉得是障眼法。”
说罢谢璋起身,自顾自将来到军营中便一直未换下的长袍束身,袖口脚腕处都收紧贴身,顷刻间不便行动的文人长袍就变成了一件劲装。
在将士目瞪口呆的目光中,谢璋从长靴中拔出一把匕,回身扬起一抹亮丽的笑:“你带着第三波军阵,蛰伏在前线之后,随时准备接应他们。”
将士忍不住开口道:“那您呢?”
谢璋笑道:“我去救宋大人。”
第二十五章花落
巴图尔虽然看轻谢璋,但多年来带兵打仗的经验,让他养成了独有的警惕之心。饶是不把谢璋这个小杂碎放在眼里,巴图尔也不会掉以轻心。
那么放出孟鸣争一个障眼法,就够了。
巴图尔会以为谢璋在放出第一个障眼法之后就会带领大渝军突袭柔然,遂在谢璋派遣第二波将士之时,他就亲兵上阵。
然而真正的谢璋,此时正一个人穿梭在无边的黑暗中,耳边是夏虫嗡鸣。西北的夏夜不比京城里的热闹,连风声都透露出许多苍凉之意。
谢璋不喜欢西北,也不喜欢战场。儿时那些残忍血腥的画面,到如今还会时不时出现在他的梦里。
他畏惧它,犹如畏惧黑暗;也渴望它,就像渴望光明。
只是在此时此刻,在这被无边黑暗包裹着的深沉之中,谢璋不可抑制地想起远在京城的景行。
景行目的明确,头脑冷静,行的每一步都只为自己。而谢璋自己呢?身而为此,似乎这辈子也只能为这份执念耗尽最后一滴心血。
谢璋飞身掠在林间,直奔柔然军营中最硕大的那顶营帐,他知道,宋徽定然会在这里。
军营中有主军出阵的零落之感,零零散散的守营将士们或聚成一团拉扯着家长里短,或背靠着长杆昏昏欲睡。松懈之下没有一个人觉谢璋已悄悄将主营帐前的将士敲晕拖入了账内。
谢璋辅一进帐,一眼就瞧见了被五花大绑在角落的宋徽。顿时愧疚万分,连忙上前为其解绑。
起先宋徽还有些抗拒,在觉眼前之人是谢璋之后,方才舒了一口气。
谢璋将宋徽扶起,歉意满腔:“是我思虑不周,害大人受苦。”
宋徽脸上皆是被这些不知轻重的柔然大汉们拉扯时磕碰出的伤,有的竟已深可见骨。他不甚在意地皱着眉,说出的却是其他:“我方才留意到了柔然粮草的储藏之处,你跟我来。”
谢璋一愣,复而无奈道:“大人身上的伤口不疼么?不然我先为你处理下?”
哪知宋徽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登时睁大了眼,颇带怒意道:“处理什么?计划要紧!”
谢璋无言以对,败给了这个眼里心里都是江山社稷的死脑筋大人,遂任由他拖着伤败的身子,一步一磕绊地走向柔然军队的粮草仓。
在宋徽孤身进柔然军营之前,他与谢璋就有过沟通,此次柔然渡过黄河,带兵打仗带的粮草定然不多,若能从此处下手,说不定能一劳永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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