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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亦扬静了一会，颔：&1dquo;您说的对。”

  他轻举手里的玻璃杯，那里有大半杯的普洱茶，刚倒的。

  &1dquo;今天开车，就不倒酒了。”林亦扬的声音低了一些，嗓子似被什么堵住了，是过去的一切，还是今天被旧事重提的情绪，总之，没有了多的话，把一杯茶几口喝下去。

  她从没见过说场面话的林亦扬，从没见过他这样。

  殷果看着他喝这杯茶，像喝最烈的酒，穿喉而过，自己胸口也恍惚有火辣辣的刺痛感。

  林亦扬喝完茶，殷果妈妈轻点头，算是招呼结束。

  桌上的大人们因为他特地来一趟敬茶，不免围绕林亦扬多聊了两句。

  那场比赛负责林亦扬那一桌的是个男裁判，和殷果妈妈私交不错，殷果还经常见到他会叫声王叔叔。殷果妈妈是总裁判，起先不在那桌，后来跑过去，林亦扬早和裁判较完劲，丢下对手离场了。

  &1dquo;要是现在的环境，他被禁赛三年都有可能，”妈妈看向殷果，&1dquo;你王叔叔是个惜才的人，听说他复出，还很高兴。”

  &1dquo;他真打过假球?”李清严父亲忽然问。

  &1dquo;没有，”殷果妈妈很公平地说，&1dquo;一件事归一件事，他被禁赛是因为冲撞裁判。”

  &1dquo;晓东和他关系很好啊?”外婆听到这儿，忧心忡忡地念叨了句。

  &1dquo;也不一定多好，”殷果姐姐说，&1dquo;都是同行，认识而已。”

  &1dquo;其实他现在，”始终沉默的殷果开了口，&1dquo;一直都是规矩打比赛，倒没什么坏闻。”

  &1dquo;不说了，都是外人的事。”姐姐说。

  &1dquo;而且——”她还是想扭转一下局势，起码不要一边倒，&1dquo;在美国和他聊过台球，他是真心喜欢。”

  &1dquo;不是不让你说了吗?”殷果姐姐黑了脸。

  殷果被姐姐顶回来，想再说，也没立场，郁闷得要命。

  正好闷着头，吃了两口菜。

  她家是重组的家庭，一个哥哥，一个姐姐都是父母各自带来的，只有她是父母生的。哥哥姐姐是青少年时期的两个离异家庭的孩子，和她不亲，几岁时候她不懂，屁颠屁颠跟着哥哥姐姐玩，被欺负是常有的事。爸妈知道了，会顾念着大的两个孩子可怜，是带来的，轻飘飘责备两句就过去了。所以在座的亲戚早看惯了姐妹俩的相处。

  &1dquo;好了，好了，说点儿别的。”有亲戚开始打圆场。

  李清严爸爸看殷果情绪低落，以为是被姐姐凶的，示意自己儿子给她夹了一筷子爱吃的卤菜，偏这一筷子还被林亦扬远远瞅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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