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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玘喝了酒不能开车，自己走在前面，慕凛就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面。

  到了情人湾的织女桥上，萧玘忽然停了脚步，他双手搭在栏杆上，说道：“以后，我不会再和你一起住。你可以继续使用御龙庭的房子，要坐车就让司机接送你，想工作杨青会把合适的剧本给你，之前那个找茬的已经被列入黑名单了，不能再进入影视城。”

  “什么？为什么？这么突然，就……”

  萧玘颓丧地摇头：“留下你已经是我的极限，我不能再喜欢上你。”

  他可以接受自己喜欢同性，但仅限于人类，而慕凛是只妖。为了证实自己也可以对别的同性产生反应，他来到了酒吧，忍着对陌生人接触的抵触，他左拥右抱，但是没有一个人让他产生兴。

  他喜欢的只是慕凛而已。

  “那、那……”慕凛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凝结了，他感觉自己要失去萧玘了，萧玘刚刚那番话就好像是在交代遗言一般。

  “有事就找杨青，他会帮你解决的。我走了，你别跟上来。”

  萧玘突然开始狂奔，上了路边那台车的后排座位之后直接让司机锁门。

  “别走！萧玘！别走！”慕凛跟上去扒着车窗朝他喊：“不要走！我变回去好不好？以后只做狐狸，我不再变成人了，我们就像以前一样好不好？”

  “快开车！”萧玘别过脸，没有看他一眼。

  轿车疾驰而去，徒留慕凛一人在原地黯然落泪。

  ……

  慕凛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

  市中心最好的地段上最好的小区，最贵的楼里最贵的楼层，多一个萧玘是天堂，少一个萧玘是地狱。

  没了萧玘，这里已经不是他的家了。

  他消息问遍了所有人，没人知道萧玘去了哪里。

  那一部古装武侠剧杀青之后，他趁着星期五去大学里面守着，但是一直等到五点也没等到萧玘，听学生们说，萧玘的课变成了网课，不在教室上。

  他还去了公司，但是这一次，保安没有放他进去。他找了个角落变成狐狸好不容易从楼梯上去，到了萧玘的办公室却现空无一人。听员工们说，萧玘去国外出差了。

  窝在家里，慕凛每天无所事事。他没心情出去工作，大把大把的时光用来浪费。

  期间，宁午天和宋行舟几次来访，给慕凛带了些吃的，还邀请他出去玩，但是慕凛拒绝了。

  半个月后，他找杨青要了的剧本，把自己的行程安排地很满。这样子的话，他就不会满脑子都是萧玘了。

  有时候夜景拍得晚了，他就干脆在剧组的折叠躺椅上凑合着睡一觉。他的作息时间并不规律，睡觉之前给萧玘个晚安，醒了之后就给他个早安，然后问问他今天会回来吗，可惜萧玘没有给他任何答复。

  他消失了，消失在慕凛的世界；他依旧存在着，在慕凛看不见摸不着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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