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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事实上，谢染的意识结构没有松动过，为什么会有一段游离于意识之外的记忆。

  换句话说，那段量子脉冲，很可能根本不是谢染的回忆，只是具有与谢染共同的回忆，并且能够动摇谢染。

  能够动摇谢染的记忆。

  李卓尔几乎不作二人想。

  “mark，那是mark的记忆频段！”李卓尔后知后觉，愕然看着谢染。

  如此一来，一切就说得通了，如果那段记忆频段是mark的，那么数据应该在诸子科技的服务器中，谢染会现实在太正常了。

  而他半年前为谢染进行治疗的脉冲频段，竟然是来自于mark的记忆，这实在是太讽刺了。

  谢染却没有回答，只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但李卓尔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正要再追问，这时休息室的门打开，丁6与一名负责追踪人工智能的专家走了进来。

  李卓尔连忙追问：“丁部长，怎么样了？”

  “没有找到强人工智能的痕迹。”丁6冲李卓尔道，“谢总的助手mark我们也查过了，只是普通的智能助手，并不具备独立意识，请问……”

  丁6神色间生出一丝怀疑，“李副总会不会搞错了？”

  李卓尔姿态笃定：“不会的，这是我亲眼看到的。”

  李卓尔早在汇报上去的时候已经把情况说得很清楚，丁6也相信以他的身份不可能拿这种事开玩笑。

  丁6看向谢染：“谢总，强人工智能非同小可，我希望你能实话实说，你帮我们解决过很多难题，只要你配合我们工作，我们会对你酌情处理的。”

  “我在配合。”谢染姿态如故，“这就是事实。”

  丁6皱眉，又去看李卓尔。

  李卓尔神色微变：“师兄，你这是何必呢，强人工智能一旦出现，就不可能藏得住的。”

  他意识到了什么，对丁6道，“丁部长，我想mark已经被转移了，他是一个程序，可以寄生在整个网络中。”

  丁6也想到了这个可能，只好问专家：“如果是这样的话要怎么办？”

  专家想了一下：“强人工智能是可以生存于网络，但总归需要服务器，我们可以对全国的服务器进行搜索排查。”

  “这不现实。”丁6道，“这个工作量太大了，出我们的能力范围……”

  专家：“可以启用量子计算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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