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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我带他出来开房了。”余皓说，示意周昇别多说，周昇便点点头。

  傅立群说：&1dquo;行，那我真睡了。”说着挂了电话，剩余皓与周昇面面相觑。末了周昇起身，收拾用过的碘酒与绷带。余皓又道：&1dquo;割脉有割手掌的么?你来一个我看看?”

  周昇拿起手术刀端详，说：&1dquo;大半夜的，我哪儿看得清楚你割了什么地方!”

  余皓左手拿了手机滑开，果不其然，里头全在a他：周昇在楼下叫你名字呢。快把人领回去。周昇喊你呢喊你呢。给我解释清楚&he11ip;&he11ip;余皓心里怒吼道：我听见了!不用你们提醒!接着把手机关了。

  周昇收拾完，把身份证放好，一头倒在床上，疲惫不堪。

  余皓道：&1dquo;你还听我解释么?”

  周昇以枕头盖着脸，从被子下伸出手指，朝余皓床上一指。

  &1dquo;睡。”周昇的声音带着几分冷酷，仿佛恢复了将军的身份，&1dquo;困了，梦里说。”

  这是在施坭事件结束的四个月后，余皓第一次正儿八经地，再次主动进入了梦境世界里。

  他睁开双眼时，现自己正坐在梦中宫殿正中央的王座上，两侧全是武官。背后则是一副巨大的屏风，上头现出浮云与群山，正是白天爬过的天青山。

  宫殿内以金、红、银材质装饰得华丽辉煌，滑动的红漆雕花大门依次自动打开，一层层现出殿外的鎏金地毯。余皓低头，现自己衣着十分违和，并非王袍而是一身黑执事的制服。而周昇身穿红黑色龙鳞甲胄，背着一面盾牌，腰畔佩一把三寸长的金铁长棍，阔步走了进来。

  &1dquo;恭迎将军!”两侧武官齐齐单膝跪地。

  余皓：&1dquo;&he11ip;&he11ip;”

  &1dquo;哟，装修得挺漂亮。”周昇把宫殿一侧书架上的《线性代数（下）》抽出来，翻了翻，&1dquo;梦里还念书呢。”

  余皓：&1dquo;我的npc，为什么要朝你下跪?”

  周昇：&1dquo;他们崇拜我不行吗?”

  余皓：&1dquo;臭屁吧你。”

  周昇：&1dquo;想打架?”

  余皓：&1dquo;在这儿你打得过我?”

  周昇：&1dquo;那可说不准，练练?”

  周昇走到王座前，余皓以为周昇这神经病真要动手，他左拳按在右胸前，朝余皓行了个礼，稍稍躬身，做了个&1dquo;请”的手势，说：&1dquo;小狐狸，出门走走?”

  &1dquo;我哪里像狐狸了!”

  余皓这才起来，跟随周昇离开宫殿，前往天台上。梦里的都城比起上一次，又生了少许改变，灯笼、焰火都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温暖的阳光，以及春季明媚的鲜花。

  意识世界里的景色，仿佛随着现实中的四季感受而产生变化。而宫殿群落外，面朝群山的平台上，则毫无征兆地多出了一座吊桥，吊桥通往云端，正是余皓白天走过的地方。

  &1dquo;回忆事情经过。”周昇朝余皓说，&1dquo;想象你面前有个屏幕，让我看看，不介意吧?”

  余皓与周昇面前投射出了一段记忆映像，展现的是以余皓视角，在深夜里宿舍楼下窥见的全过程。

  &1dquo;就这样。”余皓说。

  周昇安静了好半晌，余皓侧头看他，问：&1dquo;怎么办?”

  &1dquo;能怎么办?”周昇喃喃道，&1dquo;他想杀人啊。”

  余皓道：&1dquo;我不敢问，刀还在房间里呢。他对林教授为什么有这么大的仇恨?他们不是师生么?”

  &1dquo;那你得问他去。”周昇嘲道，&1dquo;我又怎么知道?”

  余皓怀疑地打量周昇，周昇说：&1dquo;这是梦里，就不用使眼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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