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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好吧。我告诉你，然后你也告诉我。别紧张，我想你还没疯。”

  &1dquo;疯！我的上帝！”斯诺笑了起来，&1dquo;不过，有一件事你没弄不明白。其实吉布伦自己也知道，他并没有疯。他要真疯了，反而不会干自杀的傻事，现在还好好活着呢。”

  &1dquo;这么说，你的报告，精神病什么的，都是编造的。”

  &1dquo;那还用说。”

  &1dquo;为什么不实事求是地写呢？”

  &1dquo;为什么？”他重复道。

  长时间的沉默。是的，我依然蒙在鼓里。刚才我还自以为掌握了足够情况，可以解开谜团，消除疑惑呢。可为什么斯诺总不愿说出来呢？

  &1dquo;机器人都哪儿去了？”

  &1dquo;在储藏室里，全被我们锁起来了，只留了一个负责接待的机器人继续工作。”

  &1dquo;为什么？”

  斯诺又一次选择了沉默。

  &1dquo;你不愿说，是吧？”

  &1dquo;不，是不能说。”

  他总是这样，眼看就要一吐为快了，可真到了最后那一刻，又把话给咽了回去。也许，该和他谈谈萨托雷斯。说不定还能从那里打开缺口，掌握更多情况。于是我想到了那封信，它应该是极重要的线索。

  &1dquo;你打算把实验继续做下去吗？”

  他耸耸肩，不以为然地说：&1dquo;继续做有什么用呢？”

  &1dquo;那么——如果是那样，你又有什么高见呢？”

  斯诺没有回答。外面的走廊上，隐隐传来脚步声，又是那赤足踏地的噼啪声。跟着，室内的机器设备也不安地轻轻震动起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我再也无法克制自己，呼的一声站起来，直视着斯诺。他耷拉着眼皮，无所谓的样子。这么说，他并不怕她？我心想。

  &1dquo;她是从哪儿来的？”

  &1dquo;不知道。”

  脚步声渐弱，最后在远处消失了。

  &1dquo;你不相信我吗？”斯诺说，&1dquo;我誓，我不知道。”

  一时彼此无话。我转身拉开一扇柜门，里面挂着几套防护服，我把它们推到一边，不出所料，后面果然挂着几把太空作业用的火焰喷枪。我选了一把，检查了冲气量，甩手挂到肩上。严格讲，它还算不上一件护身的武器，不过好歹总比没有强啊。

  就在我拉火焰喷枪皮带的时候，斯诺咧嘴笑了笑，露出满口黄牙，一副嘲弄的样子。&1dquo;祝你打猎成功！”他说。

  &1dquo;谢谢。”我回敬道，转身朝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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