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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舒只觉得身上都覆着一块大石，偏她气力不济，怎么也推不动。

  潘乐此时还浑浑噩噩，待听到女人清脆的娇笑，才觉脑中乍然一响，脸连同脖子皆是红透了，一下子从地上弹了起来。

  他自己站起来后，听到江舒&1dquo;嘶”的求救，便急忙去拉她，却是&1dquo;啪”的一声闷响，&1dquo;哎呦！”

  两人双双捂着红肿的额头怒视彼此，这倒是引更多人的围观，一时间男男女女皆觉有的大笑，朝他们指指点点，&1dquo;瞧啊，这对愣头青！”

  潘乐此时才想起扇子来，连连打开扇面遮脸，看也没看就拉了个站在附近的女人聊天。

  江舒揉了揉额，扫视一圈后，便朝那一开始招呼他们的女人走去。

  女人犹磕着瓜子，一双凤眼微微眯起，声音软绵绵的嗲，&1dquo;小后生，你找姐姐我啊？”

  江舒笑着承认，&1dquo;是啊。”

  女人有些惊讶的调笑，&1dquo;呦，年纪不大，心倒不小呀，你这小脸嫩的，毛都没长齐吧。”

  江舒坐到女人旁边，一脸乖巧，&1dquo;姐姐勿怪，我只是瞧姐姐面善，和我有缘。”

  女人咦了一声，满嘴的吴侬软语，却是起了逗她的心思，&1dquo;这倒是怪事一桩，你来这里，就只是和我聊天，就不想和我困觉吗？”

  江舒呿道，&1dquo;姐姐这么扫兴么？”

  女人拍拍手掌上粘的瓜子壳，动手倒了两杯茶，&1dquo;你叫我春莺便是，想和我说什么？”

  江舒望了眼春莺，东拉西扯的先聊起旁的事来，春莺垂下眼睫，眼中扫过不解，来这里的人哪个真是来聊天的？

  不过这孩子她并不讨厌，两人便一来一往的说笑，不知不觉慢慢深入。

  等到喝完第五杯茶，江舒右手支颔，微皱眉头，有些疑惑，&1dquo;姐姐，做女人好吗？”

  春莺眯起眼睛，笑嘻嘻的，&1dquo;女人啊？”她盈盈的问，&1dquo;你说的是长了脚的子宫，没有思想的物什，温顺的绵羊，你觉得好么？”

  江舒无端感觉到一丝冷意。

  她整个人如坠冰窖，心里有个声音说：是啊，这就是女人。

  不同于男人的自由自在，随心所欲，女人囹圄困囿，隐忍沉默。

  谁也不曾关心她们，人人洞见她们的遭遇，却谁也不曾出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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