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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所有情绪藏得好好的,这个小姑娘却偏要戳开他的假面,企图疗愈他陈年的旧伤。
他看着那双似乎能盛满星空的眼睛,她眼里是对他的关切,但又不敢太过明目张胆,小心翼翼怕戳痛他的伤口,像是一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子,围绕着受伤的猛虎,试图用爪子上的草药去帮他治疗。
&1dquo;傻姑娘。”他终于轻声叹了这么一句,接着低头触碰到她的唇角,见她没躲,薄唇触碰到她温软的唇瓣,像是碰到轻软的云朵,虚幻带着几分不真实。
他渐渐加深这个吻,轻柔又绵长,直到小姑娘满面通红,忍不住推了推他的手。
他结束这个悠长的吻,双唇轻轻碰了一下她的额头:&1dquo;夜深了,睡吧。”
&1dquo;嗯。”云棠声音很低地应道。
许是知道他情绪有所缓解,她终于放下心来,靠在他的胸膛上,阖上双目,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思绪渐渐变慢,飘入绵柔的梦中。
天光微亮,云棠从梦中惊醒。
她匆忙抬头看向李琰,现他额上沁出一层冷汗,他紧皱着眉头,手指抵着太阳穴重重地按揉着。
他控制着力道不去勒疼她,不去惊动她,感觉到怀中的动静,有些疲倦地睁眼看向他,语气无奈:&1dquo;小姑娘,睡觉怎么这么轻?”
&1dquo;很疼吗?”云棠伸手帮他按揉太阳穴,这样的动作其实并不能缓解多少,她能感觉到他在撑着神智,但就像上次一样,渐渐快要迷失在那样的痛楚中。
她不知道他会产生幻觉,只以为他很疼:&1dquo;你抱着我,抱着我就不疼了。”
上次也是这样,肯定会有缓解的。
李琰闭着眼听见这句话,他有些想笑,却很快感觉到理智在溃散,那些声音和幻境一齐袭来。
那个声音要让他死,要让他因为心中的歉疚和恨意杀死自己。
他苦苦抵抗这么多年,甚至曾经受过蛊惑许多次,后来他总会让孟谦绑缚他的双手,不让他乱动。
上次在偏殿中,是他这么多年来反应最轻的一次。
那清冷的体香围绕着他,帮着他一起去抵抗幻境带来的诱惑,将虚假的幻象撕得支离破碎。
这个过程并非一瞬间,脑海中的两个想法在撕扯,头上的疼痛一波波翻涌袭来,有时候他痛得有些模糊,有过软弱,想着不如一了百了,但下一瞬又很快打散这种想法。
在这场漫长的煎熬中,他突然感觉到有人轻柔抱住他,不顾他可能给她带来的伤害,在他耳边一遍遍地说:&1dquo;我的殿下,会好的,一定会好的,别怕,我在。”
他时而听见幻境中的嘶喊,时而听见小姑娘的声音,在现实与虚幻的边缘不断拉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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