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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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台戏,他不知道已经演了多少年。我真是个老糊涂,这么多年,他就一直藏在我们所有人的身边,我却根本没能认出他。
天国里的慧,我也许很快就能来陪你了。如果我死了,就让这个秘密永存地下吧。
o5。1。”
聂明将这几段话反复看了几遍,他感到毫无头绪——毫无疑问,这些话是宋律师在看完那个小本子后,写在自己记事本上的感想。虽然看不明白,但这些语句在字里行间透露出的恐惧却让聂明连打了几个冷战。
“看完了吗?”梁野问,“你知不知道宋律师在临死前写下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但我想,这篇文字给我们提供了一些有用的线索。”聂明说。
“哦?说来听听。”
“先,就像你刚才所说,我们可以判断出,老律师不像是自杀的——因为他提到了有一个人会来找他,不会放过他。而且这个本子你们是在他的书橱中现的——如果宋律师是自杀,并且他又想让我们现这个本子的话,那么这个蓝色本子就应该出现在更显眼的地方,比如说他的办公桌上,对吗?”
“是的。”梁警官点了点头说,“可是也有另一种情况,那就是老律师在‘那个人’来到之前就自杀了。而他又不是很愿意让人现这个本子——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就很难搞清楚他是不是自杀了。”
“确实如此,所以这一条只能作为一种带有‘可能性’的推测。但是,这篇文字中,却还有一些能让我们肯定的信息。”
“讲出来听听。”梁野将身子从椅子上探出一部分,表现出极大的兴趣。
“我们从宋律师留的这段话中起码能知道三点。第一,凶手是个男性,因为宋律师在这段文字中一直是用的单人旁的‘他’。而不是女字旁的‘她’;第二点,我有些想不明白。看起来,这个凶手是宋律师认识的某一个人,但宋律师为什么总是用一个人称代词‘他’来代替这个人呢?为什么不直接写出他的名字?他明知道这个人有可能会来杀他,为什么不提前做一些准备?比如说,他完全可以提前报警。第三,这篇留言的日期显然是写错了。宋律师写下这篇文字的时间应该是昨天,也就是8月1号。为什么他写的是1月号呢?这会不会是他在向我们暗示什么?”
听完聂明的这段分析,梁野微微的点了点头,露出些许赞赏的目光:“聂先生,你确实很聪明,你刚才提出的这些问题,和我之前想的完全一样。那么,我想再听你谈一下你对这几个疑点的看法。”
“我认为,宋律师之所以对凶手的名字含乎其辞,不外乎有两个原因:第一,他知道谁是凶手,却因为某种原因不能说出他的名字;第二个原因……”说到这里,聂明停了下来。他用手按着下巴,眉头紧锁。
“怎么了,接着说啊。”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也许……杀害老律师的,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种我们无法了解的东西……所以,宋律师才根本就叫不出他的名字,也根本就对‘他’防无可防。”
“聂先生,你该不会是想说,一个幽灵或鬼魂杀死了宋律师吧?”梁野的表情骤然严肃起来,“这些是恐怖小说里的剧情,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可是一起真实生活中的案件!”
“可是,梁警官,你也看到了。宋律师在留言中出现了‘他现在到底算是什么?’、‘他已经不是人类了’等语言。你认为我们对这些话应该怎么理解?”
“我现在还不清楚,但我绝不认同那些关于鬼魅的说法。”梁野摆了摆手说:“那么,你对于那个错误的日期怎么看?”
“从这篇文字整体来看,宋律师在写的时候也许心情相当紧张。所以,不排除他写错的可能性;当然,我认为更有可能的是,这个日期是在向人暗示着什么。警官,你也许应该问问宋律师的女儿和儿子,这个日期对于他们的父亲有没有什么特殊意义。”
“我们已经问过了,宋律师的女儿说她不知道这个日期有什么特别,她的弟弟也这么说。”
“宋律师在最后一句中提到的‘慧’是谁?”
“是他的第一个妻子——莫慧。是一个在生产女儿的过程中难产而死的可怜女人。”梁野停顿了一下,“好了,聂先生,我想我们今天的谈话就进行到这里吧,也许我们还会在近期联系你,请你在近段时间不要离开本市。”
梁野说完这段话,和纪霖一起站起来。
聂明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在你们的破案之前,我得一直过着嫌疑犯的生活了。”
“请你理解,我们按程序办事。”
聂明送两位警官走到门口,在梁野的脚跨出房门前,他突然转过身来,说:“对了,有一件事,我得提醒你。我们在找你之前,先和宋律师的女儿宋静慈做了一次谈话,在谈话中,她得知了我们警方已将你列为嫌疑人之一。她当时的情绪显得有些失控,看得出来,父亲的死对她打击很大。我想,她有可能会来找你……”
“等等,什么意思?她来找我干什么?该不会这个案子还没调查清楚她就来找我报仇吧?”
“没那么严重。但是,如果她找到你后,情绪仍然不稳定,请你立刻联系我们,防止她做出什么过激行为。好了,告辞。”
聂明望着两个警官离开的背影,眉头紧蹙。他清楚,他已经卷入到一起诡异离奇,错综复杂的神秘事件中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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