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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皮覺得花霖剛才的神態,與賀蘭觿在湖邊抓她時一模一樣,不禁問道:「究竟是怎麼個治法?」
「狐族人有很強的記憶。傷害越深,記得越牢。」花霖說,「青旗通過表演喚醒病人最深的記憶,然後用法力進行干擾,使之漸漸模糊,如此不斷反覆,直到病人完全想不起來當時發生的事情,或者就算想得起來,也是一片麻木,沒有太深的痛苦……」
「類似於……大腦深層催眠術?」皮皮記得以前看偵探片有這樣的案例。警察通過對目擊證人進行催眠,讓他說出更多的細節。如果這樣可以的話,反過來應當也可以。
「可以這麼說。」花霖笑了,「幾年前賀蘭帶你來過這裡。當時我也在,還給你烤過雞翅呢。你還記得我嗎?」
皮皮搖了搖頭:「賀蘭現在已經不記得我了,也不記得曾經帶我來過這裡。」
「未嘗不是件好事,」花霖將啤酒一飲而盡,舉了舉空空的酒杯,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再給青旗幾天時間,他會完全忘掉你。」
「這麼厲害?」皮皮怔了怔。
「這樣你就徹底安全了。」他拍了拍她的肩,「晚安。」
皮皮留在原地發了一陣子呆:東靈知道自己想跟賀蘭觿在一起,當然不會從中破壞。可是失去元珠的賀蘭性情極不穩定也是事實。萬一他真的失去控制,與其等他獸性大發吃掉皮皮,不如把他交給花青旗。這個瘋狂的醫生或許真有本事令祭司大人根本忘記了皮皮的存在,從此不再找她。雖然相忘江湖、各奔前程不是愛情的理想結局,但好歹留下了皮皮的一條命啊。
皮皮一面胡思亂想,一面又和幾個女生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一會兒,見大家的注意力都回到了玩樂之事,這才向花霖告辭,獨自走到停車場。
如果賀蘭盛怒離去,必然是把車也開走了。奇怪的是,他的車還停在原地。車尾的樹影中站著一個人,看不清臉,只看得見雪白的襯衣。
「賀蘭?」皮皮輕輕地叫了一聲。
那人從黑暗中走出來,一身筆挺的西裝,戴著一個高高的禮帽,卻是永野。皮皮微微一怔,按理說永野的級別不夠格出席今晚的燈會。皮皮幾次想跟賀蘭提起,都住了口。狐族等級森嚴,賀蘭觿原則性強,這種事他不可能同意。
「永野?你怎麼在這?」
「祭司大人讓我開車送你回去。」
皮皮點點頭,默默地向車門走去。永野忽然說:「你裙子上有血,沒事吧?」
她這才意識到下身有點濕,而且冷嗖嗖地,血不知何時從長統襪里滲出來,手指一摸,一團粘粘的紅色。
她的臉「刷」地一下白了,身子抖了抖,幾乎有些站不住。永野極時地扶住了她,拉開車門,將她送到前座。
皮皮不知道這血是從哪裡流出來的。賀蘭觿抓傷了她的腹部,留下一片青紫,很痛但沒有出血,她自己檢查過。
現在她能感到血是從下身流出來的。不多,點點滴滴,卻也沒有停止。皮皮用力地捏了捏扶手,顫聲道:「永野,我在流血。」
他把坐椅放倒,調成一百八十度的平面,讓皮皮躺在上面。然後摸了摸她的脈,過了片刻,說道:「別擔心,你還好。」
她蜷縮在椅子上,聽見汽車啟動,向公路開去。
「如果你還想要這個孩子,需要儘快拿到魅珠。」永野說,「流血終究不是好事。這樣的情況再發生一次,孩子就沒了。」
皮皮沒有答話,心中湧出千頭萬緒。這時她的手機震動了一下,傳來祭司大人的簡訊:皮皮,明早十點在民政局的門口等我,咱們離婚吧。
她在手機上飛地打了一排字,想了想,又全部刪了。
「永野,我不想回家,帶著我兜兜風吧。」皮皮將坐椅按直,悵然若失地看著窗外。
他轉身看了她一眼,點點頭:「系好安全帶。」
汽車駛進漆黑的山路,在森林公園裡轉了幾圈後穿過筆直的城東高進入c城的市中,開始繞著一環二環三環不停地轉圈。皮皮強迫自己注視車窗外的風景,感覺大腦跟著車子在跑,根本停不下來……
大約開了兩個小時,皮皮在車上快睡著了,汽車忽地一個轉彎提又把她盪醒了。
皮皮忽然想起了正事:「永野,我要去閒庭街拿樣東西。」
辦離婚需要結婚證。
結婚證放在臥室梳妝檯下的一個帶鎖的抽屜里,鑰匙在她的包里。
三十分鐘後,永野將車安靜地停在閒庭街56號的朱漆大門前。
借著車燈皮皮發現大門沒鎖,裡面應當有人,或許花青旗還住在這,又或許是賀蘭觿回來了。
她讓永野留在車裡等著自己,輕輕推門而入。
院子很安靜,走廊上掛著一溜紅紅的燈籠。不知是電線沒接好,還是電流不足,有幾個燈籠忽閃忽滅,令人想起恐怖片裡的鏡頭。
皮皮先去了主臥,裡面沒人,床上的被子鋪得整整齊齊,好像沒人睡過。她打開檯燈,掏出鑰匙,從梳妝檯的抽屜里取出了兩本結婚證裝進包中,順便上了一趟廁所。
衣櫃裡還有一些夏天的衣服,她翻出一條乾淨的牛仔褲換上。
不知是吃了太多的雞翅還是失血過多,皮皮覺得十分口渴,於是來到廚房找水。她打開冰箱,發現裡面放著五瓶純淨水和兩瓶冰紅茶,當中一隔的玻璃飯盒裡裝著半盒白色的花瓣,十分鮮,保存的時間絕沒過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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