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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雲舒把人護在身後，另一手驅趕這幫湧上來的男伶，「頭牌可以來，其他的就別?自討沒?了。」

「還頭牌？」6雲裳真的嚇傻了，恨不得趕緊找個地縫鑽進去，「雲舒，你不會是?認真的吧？這要是?傳揚出去……」

6雲舒眼睛黑而狡黠，「安心吧，我們就是?看看不做什麼，要你真喜歡了咱們再說。」

兩人此時都戴著面?紗，也?不怕會有?人認出她們身份，當然?，即便認出了，兩個形同喪夫寡婦，來柳眠閣也?合情合理。

柳眠閣的當家人不是?男人，而是?位年逾四十的中年美婦，名喚蕊娘，單看外表，蕊娘也?就三?十出頭的樣子，一聽6雲舒張口?就要頭牌，便通過她的衣著打扮迅估了個身價。

於蕊娘而言，前後不過兩息她就有?了數，笑吟吟地走上前，「二位客官是?頭一遭來吧，咱們柳眠閣的頭牌可不是?隨便想見就能見的。」

知道頭牌不容易見，6雲舒方才也?就隨口?一說，目的就是?趕走那幫男不男女?不女?的庸脂俗粉，「是?不是?頭牌無關緊要，只要是?看著順眼的，有?點才藝的就成，咱們來也?就圖個開心。」

「那姑娘可真是?來對了。」蕊娘一拍手掌，一個小童走了出來，示意兩人跟上。

又穿過了一座漢白玉橋廊，步入第?二座閣樓，這裡的氣氛明顯與前一個不同，伶人大多儀表清朗，臉上未施粉黛，即便有?客人來了，他們也?是?各自忙碌，撫琴的撫琴，烹茶的烹茶，還有?幾個正?坐下窗下讀書。

這樣舒適養眼的畫面?，令6雲裳漸漸安定下來，不自覺的，就被窗下一人吸引了目光。

小童面?無表情地轉過身，「此處沒?有?使喚的粗使，二位貴客有?事可勞煩裡頭的伶人。」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小童一走，6雲裳明顯又放鬆了心神，四處打量時也?多了幾分愜意，不似一開始那般緊張惶恐了。

6雲舒觀察著她的變化?，微微一笑，「姐姐請便吧，所有?開銷，算我頭上。」

「這樣真的好嗎？」6雲裳還是?有?些不安。

6雲舒寬慰她，「沒?什麼不好的，你就權當放鬆享受，咱們又不是?幹什麼傷天害理的壞事，就看看，說說話，喝個茶，主要是?愉悅心情，洗洗眼睛。」

6雲裳似懂非懂點了下頭，便鼓起勇氣朝窗下的男子走去。

6雲舒瞥了眼，總覺那伶人某些角度與姚煜倒是?挺像的，不由?嘆了口?氣，往另一處走去了。

所有?煙花之地都是?到了夜幕降臨之際才會熱鬧，像6雲舒這種?白天來的極少，是?以她二人剛出現，裡頭的伶人就注意到了，只是?故作矜持不敢主動上前。

那撫琴的男子察覺她靠近了，心下一跳，臉上飛快浮現兩團紅暈。

這就害羞了？

6雲舒暗道驚奇。

隔壁烹茶的男子起身走了過來，邀她品茶，她看著男子素案上的三?杯茶湯，並未接過，「算了，我不愛喝茶。」

男子眼眸明顯暗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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