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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静。”他敛起笑容,心中一颤,竟叫出这久违的称呼。
“我早就不是什么莲静居士了。”她一句带过,不再说下去,脱下脖子里挂的玉佩,递过来给他:“相爷,物归原主。”
他看了一眼那玉雕的莲花,并不伸手去接:“你也戴了很久了,喜欢的话就留着罢。”
“我不喜欢。”
“菡玉,”他倚到窗边,正面看着她,“你虽然可以不再是莲静,但你却还是菡玉,始终都还是菡玉。这块玉是去年这时候我找人琢的,为的是菡玉,不是莲静。”
“人已经不是当初的人,叫什么名号又有什么差别。”她轻轻一笑,笑容微冷,“何况,我本也不叫菡玉。”
他看向池中的石莲:“菡玉,是你说的,惟心素淡,虽苦犹清。”
她握着系玉佩的丝绳,晃荡了两圈:“相爷,这块玉你是不要了么?送给我,可是任凭我处置?”
他站直了身:“你要把它怎么……”
话还没说完,她突然一扬手把那玉雕莲花扔了出去。他阻拦不及,玉佩直飞到水池中,击中石雕的莲花瓣,出“叮”的一声脆响,高高弹起,又落入水中,打了一个晃,缓缓沉入水底。
镇魂调上卷?青莲台完
篇外一?恨生
他真的是个男人么?
杨昭倚着身后的廊柱,手里的夜光杯轻轻晃荡,澄清的酒面半映着顶上天光,半透出杯底离合的花纹。他浅酌一口,眼光却越过杯沿,投在斜对面那人的身上。
莲静默默地坐在席尾,靠近池边,也和他一样举杯啜饮,眼光却越过去看向别处。
杨昭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水气氤氲的温泉中,一朵石雕莲花跃然水上,茎杆微弯,花盘斜堕,恰如女子含羞带怯,粉面低垂,也正像——看着池中莲花那人的姿态。
虽是冬日,他穿得也很少,一件薄薄的单衣,领口连锁骨也未全遮住。长束成髻,整齐利落,白皙柔美的颈项便尽数露了出来。此刻他微斜着头,那细白的颈子正是最娇美的姿态,其上一张素白容颜,因酒而染上了一层红晕,冲淡了清冷,浮起了娇媚。
是男子,固然貌太美,若是女子,可一点都不欠缺媚色啊……
他暗暗一笑,端起酒杯向那边走过去。“居士好胆色!我原以为居士只对我这等庸碌之辈不屑,却不想连右相也敢顶撞。”
莲静放下酒杯,收回视线,但并不看他,只望着自己面前的桌案,神色间是淡淡的鄙夷不屑:“你与他,还不是一丘之貉。”
他笑着扬一扬手中的夜光杯:“在下何德何能,竟与右相并称,居士太过抬举了,令我好生惭愧呀。”
莲静转过头去,看向温泉中石雕的莲花,不予理睬。
他瞥一眼那石雕的莲花,又道:“莲花出于污秽而保清洁,姿态娇怯却有傲骨,无怪乎居士以莲为号呢,实是相称。”
莲静淡然回应,仿佛只是自言自语:“既出污秽,必有所染;茎叶娇弱,其傲有限。莲高洁输与菊,风骨不比梅,惟心素淡,虽苦犹清。”
近看他的侧面,美如雕琢,玲珑清透,眉目间神色清冷,确乎容易让人想起那“至清至纯”的形容。至清至纯?世上哪来至清至纯之人?他再一次在心中嗤笑。惟心素淡,虽苦犹清,人心乃是最最污浊之处,素净容貌可求,素净之心,谁有?
他看着他纤细娇美的颈项,微扬的下巴,凛然的神情,的确很像初夏里第一朵探出水面的莲花,美丽而高傲。不过是朵莲花罢了!轻而易举就可以折断它的茎杆,揉烂它的花瓣,投进泥塘里,还不是一样腐烂。
谁叫他是个男人呢!如果是个女子,他定然下不了这样的狠手。
只不过……
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隔着树丛,疏疏朗朗的枝叶,恍惚只见隐约的侧影,如同蒙了一层雾气,素衣如云,眉目如画,肌肤如玉,只道是林中仙子。而那雾气,夹杂着莲花的香气,丝丝缕缕,沁入心脾,不知哪一根,哪一线,便被轻轻地触动了。
先入为主,只怕往后,都无法完全将他当作男子了罢。而不把他当作男子,自然也就……下不了那样的狠手。
他无奈地一笑,饮尽杯中美酒。
他哪里像个男人呢?
杨昭半眯着眼,侧倚着厢壁,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容。头一次这么近地看他,连眼睫上的每一丝细微颤动都看得真真切切。从侧面看去,莹润的鼻尖上有细微的绒毛,而肌肤细致如瓷,半点瑕疵都看不见。车里烧了炭炉,暖烘烘地热,不一会儿就烘出了汗,蒸得他身上莲香愈浓郁,弥漫在车厢的狭小空间里,隐隐浮动。
莲静不安地动了一下,眼角余光瞥了他一眼。
“咳……还真有些热呢。”他稍稍回神,大概是一时不适应这种干热,声音略带喑哑,他清了清嗓子,“下官左手行动不便,吉少卿帮一帮我,把外头衣服脱下来好么?”
莲静坐在他左侧,车内狭窄不能转圜,杨昭又比他稍高,值得微微站起,双手绕过他肩膀去脱他右半边的衣服。
他看着眼前素白的颈项,有片刻的怔忡。如此细腻柔美的肌肤,连女子也要羡慕。这样靠近,能闻到莲静身上的香气不同于远处所感,除了莲花香味以外,还别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气息,在鼻尖上缭绕着,让他心绪有些浮动。圆润的喉结,像丝缎包覆的珠子,随着吞咽的动作而上下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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