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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语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震惊无比地看着苏琪。
他懂了，苏琪并不是在以&1dquo;苏梦妹妹”的身份跟他说话。他面前坐着的是曾经军队的中尉，洛古的心腹下属，他并肩战斗的同僚。
&1dquo;你记得啊，林语。”苏琪神色淡淡，&1dquo;那看来，上校他应该也是记得的吧。”
林语不可置信地直视着苏琪的眼睛：&1dquo;不&he11ip;&he11ip;不对，就算你也有记忆&he11ip;&he11ip;你为什么会知道隐藏研究所的地址！那地方只有我才清楚。”
苏琪笑了笑，但这次的笑容含了丝自嘲的意味。&1dquo;我要是说，那个地址上校他一直都知道，你信么？”
林语缓缓睁大了眼：&1dquo;什&he11ip;&he11ip;”
&1dquo;林语，有些话我原本不想说。但我如果不说，它就会永远沉眠地下，再也不会有人记得。那些真相除了洛古就只有我一个人清楚。上校他已经负累了一辈子，我不想看他这辈子也一直背着那份罪恶感跟你在一块儿。”
苏琪垂下眼帘：&1dquo;我想讲一个故事，一个很长的故事，你愿意耐心听一听吗？”
作者有话要说： 要开始了。
感谢凉拌阿喵的地雷，谢谢支持。
第61章真相
&1dquo;我想想，该从哪里讲起呢？”
&1dquo;不如，就从你叛逃军队开始吧。”
苏琪的目光落在大理石桌面上，语缓慢。
&1dquo;你带着所有资料逃出封锁区，上校被司令问责，在高塔罚了三天三夜的禁闭。我夜里冒着很大风险去给他送饭。当时他一个人坐在屋里，没有半点气恼或者怨怼的表情，甚至看见我的时候还有些惊讶。”
&1dquo;他问我为什么要冒着违背军令的风险去见他。我说，我不忠于国家、也不忠于军队，我只忠于那个在我奄奄一息的时候把我从封锁区外救出来的那个人。上校沉默了很久，然后对我说，选择忠于他的那条路会很难走，希望我想清楚。”
&1dquo;我用了整整两年的时间向他证明了我的忠诚，并且获得了他的信任，以及&he11ip;&he11ip;加入他计划的机会。”
苏琪看向林语：&1dquo;我答应他，以一枚&1squo;暗棋’的身份进入o号世界接近北乔和洛商安，向他传递你们这一方的信息和线索。”
林语一直听得很安静，直到这句话才点点头：&1dquo;这个我知道，我们也一直在找他派过来的那名&1squo;中尉’，后来才知道那个人是你。”
苏琪半眯起眼睛：&1dquo;但这其实是假的。”
林语怔愣，好一会儿他才看向苏琪：&1dquo;这是什么意思？”
&1dquo;你不要忘了当时军队谁才是最高领导，是洛司令，是他父亲。上校所做的每一件事，起码是列在明面上的那些事，都会被一五一十地反馈到司令那里去。军队里评价洛古是司令最得意的儿子，甚至风头无量盖过了司令本人。但明事理的人都清楚，只要上校稍有不慎，司令就能把这个儿子拥有的一切权力都收回。”
苏琪略一停顿。
&1dquo;所以，就算装，上校他也得装得很听他父亲话的样子才行。”
林语呼吸一窒。一个隐隐的可能性在他心头冒生出来，是他从未想过，也没敢想过的方向。
&1dquo;上校派给我的真正任务，是让我给你们在暗中铺垫消息，传递军方的动向。然后&he11ip;&he11ip;在适当的时机，向你们&1squo;倒戈’，引导你们反攻军队。”
苏琪抿住唇，脸上肌肉绷紧：&1dquo;林语，你以为你为什么能叛逃军队？因为就连你的离开也在他的计划中！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让你一直待在那个血雨腥风的地狱里&he11ip;&he11ip;他甚至比你，比洛商安，比北乔都要早，就站在军队的对立面了&he11ip;&he11ip;”
苏琪抬起头，看着已经僵在座位上一动不动的林语。
&1dquo;他亲手策划了自己的死亡，把自己钉在了受万人唾弃的十字架上。”苏琪的声音开始哽咽，&1dquo;你不知道&he11ip;&he11ip;最后你们攻克军队防线的时候，他是在笑着的。他开着通讯跟我说&he11ip;&he11ip;他跟我说，苏琪，总要有人为这场战争负责，他的所作所为已经激起足够的民愤，是时候以一场绝对的&1squo;失败’来熄灭怒火。”
&1dquo;我当时已经察觉到他要自杀，但我不知道他人在哪儿，所以就算喊破了喉咙也没能拦住&he11ip;&he11ip;”苏琪缓缓闭上了眼睛，没再开口。
后面的事情，他们两个就都知道了。
林语伸手抚上胸口的位置，攥紧手指。
就在昨天，他还在拿过去的那些事跟洛古逗，说洛古&1dquo;背弃事业”。是啊，确实很奇怪，一向计划严谨的洛古为什么最终一战输得那么彻底。他都觉得北乔赢得不可思议。
现在想来，那是他们一起创造的胜利，有洛古百分之五十的努力融在里面。
怎么会不赢？
沉默在这片空间中蔓生，直到林语开口打破。
&1dquo;抱歉，我还想问一个问题。”林语缓声说，&1dquo;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他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he11ip;&he11ip;决意要在军队卧底的？”
&1dquo;从他卖掉家里的那台钢琴，加入军队开始。”苏琪一字一句地说着，声音悲戚，&1dquo;这场游戏，从开局，他就已经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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