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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也不全是。困扰着季别云的烦心事太多了，他几乎数不过来，不只是元徽帝和柳家，还有久别重逢，还有战事和关外那些百姓，以及自己暂且不明白的&1dquo;爱”。

  他头好疼。

  纠结了许久，季别云顶着观尘的目光，最后说的却是：&1dquo;却寒刀差点没洗干净，染了太多血。”

  僧人神情自然极了，&1dquo;那换一把?我认识一位铸剑师，可以托他悄悄给你打一柄更好的刀。”

  &1dquo;不要。”他立刻否决。

  &1dquo;那你想要什么?”

  问题再一次被抛给季别云，他紧紧攥着观尘的袖子，废了千辛万苦才开口道：&1dquo;你抱抱我。”

  他不敢看对方的眼神，等了片刻没等来回答，一瞬间以为自己的要求过分了。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服气，他们已经走到如今，抱一下又怎么了。

  季别云不死心地又低着头重复了一遍：&1dquo;在战场上受伤的时候，我很想你抱抱我，想着想着便觉得又有力气了。”

  下一瞬，他被温柔地拥入一个怀抱。观尘避开了他的肩背，一只手搭在他脑后，另一只手轻轻搂住腰肢，像是害怕碰到伤口一般。

  季别云被迫靠了上去，感受到熟悉的温度与香气将自己包裹住之后，他悄悄叹了一声。

  所谓倦鸟归巢不过如此，他像是回到了该在的地方。

  他在观尘怀里闭上了眼睛，喃喃道：&1dquo;不想努力了，大师还缺弟子吗，我带修行拜入大师门下好了&he11ip;&he11ip;我可以帮您敲木鱼，还可以替是名院挑水做饭，对了，还能给大师暖床，这买卖划算吧?”

  脑袋上那只手不太老实，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他的丝。

  观尘低声道：&1dquo;可以收你做关门弟子。”

  他笑了出来，&1dquo;还没开门就关门了?”

  &1dquo;我于佛学一事既无慧根又无造诣，”僧人道，&1dquo;祸害你一人就够了。”

  观尘毫无预兆地将他打横抱起，将他吓了一跳，睁开眼正对上僧人垂下来的目光。

  &1dquo;这里风大，回房再睡。”观尘解释道。

  季别云没有反抗，就那样放松地瘫在僧人臂弯。疲倦席卷了整个身体，正慢慢侵吞着他的神智，他努力不闭上双眼，懒懒道：&1dquo;你怎么这么好啊，观尘&he11ip;&he11ip;我前段时间老是做一些的噩梦，梦见你去和佛像过了，不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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