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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时怎么会有马车如此大摇大摆地在城中行走,洛元秋心中有些疑惑,仍是说道:“此处多有不便,烦请折道另行。”
一阵沉默,车中传来女人的声音:“为什么?”
这人的声音十分悦耳,如冰凌相击,自有韵律;又如月色融暖,遇风则柔。洛元秋眨眨眼,以手背蹭去脸上的雪,想了想道:“说不清,不如你下来看看?”
女人似乎是笑了,过了一会,车帘揭起一角,露出一只素白干净的手:“原来是这样,我说为何今夜行路颇为艰难。”
洛元秋察觉出她话中的深意,问道:“你和这人认识吗,他为何会被人摆在路口?”
“你是太史局的掣令官?”女人不答反问,继而道:“不必守在此处了,半个时辰后,自有人来收拾。”
洛元秋说道:“地上有禁咒,我无法离开。”
女人嗯了一声,好像有些意外:“你能看出这个?太史局什么时候竟有了符师,我为何不知。”
洛元秋疑虑更重,摸了张符以防万一,答道:“刚来不久,不识得亦属寻常。但不知下是何人,为何深夜行车至此,又与这枉死之人有何渊源?”
“我是何人?”
女人重复了一遍,仿佛觉得非常有意思,车帘被一下拉开,悬挂在车角上的灯盏猛地晃了晃。
朦胧灯光撒落在她身上,映出一张秀美清丽的面容,只是那双眼眸却清浅如溪,却让人无端觉得有些疏离冷漠。
她的嘴角勾起,手向地一指:“那掣令,且看看你的脚边。”
洛元秋闻言低头一看,地下那道原由朱砂所绘的红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趋于模糊,将薄雪尽数染红。
第11章重逢
手在半空一抓,竟感觉那咒术似已消散,洛元秋心中微感讶异。与此同时身侧传来扑通一声,那原本跪着的死人也像是失去了某种依凭,猛然倒地。身上符咒悉数化开,将青紫的皮肤染成赤色。
“他怎么……”洛元秋话未说完,蓦然醒悟,“有人将这施咒的死人摆在此处,是为了等你来,是不是?”
女人微微笑着说:“虽是管了不该管的闲事,却也不算太笨。”
她手一扬,车帘随之落下,洛元秋隐约看见她端坐在车中,华服锦袍,手中似是握着什么东西。想再开口相询,却听见她淡淡道:“此事已了,本与你无关。去巡夜罢,掣令。”
驾车人一扬鞭,马车从洛元秋身侧疾驰而过,卷起一地乱琼碎玉,洋洒于空中。
“等等!”
洛元秋追了上去,疾风骤雪扑面而来,刺的她几乎睁不开眼。而马车也愈行愈快,在漆黑街道上忽然一拐,霎那间从她眼前消失不见。
“问句话都不行吗?”
洛元秋摇了摇头,环顾四周,见是一条陌生长街,顿觉头痛。方才追人的时候不曾察觉,现在倒好,也不知该如何回去。
她在雪夜中东走西奔,绕了几个圈子,走错几个巷口,这才回到最初的地方。陈文莺与白玢仍是未来,洛元秋放慢步子,看见那街口的尸已然不见踪影,就如同方才那女人所言。
那人究竟是谁?
这夜所见的种种令她困惑不已,先是莫名其妙出现在街上的死人,被强施以咒术;再是夜深时驶来的马车,美貌却奇怪的女人。洛元秋站在雪中,被寒风吹的困,忍不住取了道火符合在掌心中,这才感觉暖意流淌过全身,人也好受了些许。
抬头看了看天,也不知雪何时才会停。洛元秋躲进一家酒肆棚下,抖了抖满身的雪。
棚中还放着一张木桌,三把长凳。洛元秋拂去灰尘,坐在其中一把长凳上,未料得这长凳缺了条腿,坐着一摇一摆不说,还需人自己支着脚,以防一个不慎翻倒过去。
她忽觉有些好笑,这般奔波往来的日子,离奇古怪的遭遇,在以前从所未有。山中岁月慢慢,朝对晨露,夕临云霭,寒尽不知其年。书从厚读到薄,烂熟于心,最后看无可看,才依稀让人想起,好像曾有那么一段热闹的时候,整日都是人声喧哗,吵闹之余,却也教人心中十分欢喜。
下山的时日一长,洛元秋觉自己也变了许多,开始喜欢热闹的烟火俗世,鼎沸凡声。
大约是前几年,她曾一度浑浑噩噩,分不清白天黑夜,也不知五味为何物。人如行尸走肉,自是不觉春秋之变,亦无感于寒暑之分,只能在山崖下的石洞内勉强呆着,连风声都不大听得。
不知是春去秋来的第几个年头,她仿佛知道一年已经过去了,又像是全然无知。山上的雪消融在春日中,她所在的石洞前仍有几根冰棱,水滴滴答答地落在石头上,润入泥土间,长出了几朵鲜艳的花,在风中颤颤巍巍的摇曳。
于是她在恍惚之中生出一念,想踏出石洞,去看看那花开的如何了。
走进阔别已久的暖阳中,她低头去嗅那朵花,有什么东西飘落在头上,她取下一看,竟是张纸钱。仰头看见师父站在山崖上,手中拿着一串元宝,本要撒纸钱的手滑稽地停在半空,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手中的纸钱砸了她一脸。
“元秋……你,你怎么活了?!”
望着师父惊惧的神情,她张了张嘴,连一丝声音都不出来。
原来在那之前,她的确是已经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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