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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刚刚奔离演武场，行至中门，浓烈的血腥气就扑面而来。

  地上横七竖八的倒了十余具尸，其中三四具明显不是宗门中人，灰衣劲装，长巾裹头，面上外罩一个狰狞古怪的油彩面具。

  蔡昭不明白，常宁却立刻道：“是魔教中人不错。看打扮是天罡地煞营的，只不知是哪一组的。哼，聂喆这些年藏污纳垢，也不知如今攻上来的都是些什么货色。”

  二人不敢停步，沿途遇上几拨宗门弟子与灰衣人相斗，常宁上前就是一剑一个，剑势凌厉，出招又狠又准。有一回三名灰衣人齐齐扑上来，他竟然一剑横扫，瞬间封喉三人。

  蔡昭将长剑提起来又返回臂后，毫无挥的机会。

  其中领头的一名灰衣人见常宁满脸毒疮，无法辨认面目，偏偏又内功深厚招式狠厉，当下问：“你使的不是北宸六派的招式，敢问下何人！”

  “什么东西，也配问我的姓名！”

  常宁哈哈大笑，随手引来地上一把残刀，左手执剑，右手将刀向上一抛，落下时在刀面上弹指一震，鬼头刀瞬时碎裂。他长袖一挥，几十枚刀片利刃齐齐向灰衣人射去！

  那灰衣人眼见漫天利刃飞来，将手中雷公挡挥舞的密不透风，依然抵挡不及被扎成了个筛子，血流如注而死。

  这一连串动作利落流畅，雄浑老辣，引的众弟子齐声叫好。

  两人继续向前，路径一座凉亭，现里里外外都散落了不少尸，似乎都是猝不及防被杀，石墩上还趴着一名满身血污的宗门弟子，出哦哦的嘶哑呼救声。

  叫声很奇特，似乎是直接从气管中冒出的声音。

  蔡昭不及多想，飞跃入凉亭，现整个地面似乎都被鲜血浸透了，血泊早已凝结，她将那弟子扯来一看，差点吓出尖叫！

  那弟子才十七八岁的模样，然而从下唇起整个下巴竟被齐齐削去，上唇以下的小半张脸都没了，形成一个弧形的切口，但咽喉脖颈却保持完好，是以才会出那种嘶哑呼声。

  蔡昭目光下移，强忍浑身颤抖——这弟子手足都被斩去，难怪爬不动。

  蔡昭何曾近距离见过如此可怖的情形，当下踉跄着连退两步，脚跟碰到一物，扭头一看竟是一个死状奇惨的粉衣小婢，娇嫩的下边脸面都被削去了，创口也是同样的弧形。

  她一惊：“这不是凌波师姐的……”这丫鬟正是她打听来给戚凌波放风声的婢女，大约追赶戚凌波途中听见示警号角，躲避不及被杀。

  常宁也看见了尸，然而他还是一动不动的站于亭外，只在手中暗暗扣了把碎刀刃。

  除了少年弟子和粉衣小婢，蔡昭又现两具一样下颚被削掉的尸。一阵冷风吹过，她感觉汗毛都快竖起来了。

  不等她回头招呼常宁，凉亭旁的假山后倏的窜出四名油彩面具的灰衣人。

  这四人的武功明显比适才几拨灰衣人都强，不但身法奇快，且经验老道，他们见亭内只有一名稚龄少女，于是一人扑向凉亭，其余三人扑向常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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