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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当年他和滕错在一起的时候,少年气质忧郁,话很少,脸上没什么表情,做事有条理,把什么都收拾得极其整齐。而那个时候的萧过神采奕奕阳光外向,心里没有任何负担。
时间吞噬了名为“曾经”的所有,现在并排坐在沙上的是两个陌生人。
滕错给两个人分别倒了酒,端着酒杯舒服地靠在沙里,萧过坐在他身边,坐姿很端正。两个人半天没说话,灯晕笼着他们,暖色调带着仿佛能触摸到的温度。
一种无以言喻的暧昧感在滕错交叠起双腿的时候腾弥起来,他大腿上的皮肤光裸润泽,甚至有点反光,膝盖骨突兀得很漂亮。
但是萧过除了很浅地笑了一下以外再没做别的表情,滕错看了他一会儿,挫败感是难免的。他颇感无聊地晃着酒杯,指了指茶几上的纸袋,对萧过说:“打开。”
萧过就照他说的做,打开之后明显僵了一下身体。他的动作很小心,从袋子里拿出了一个蛋糕。
蛋糕不大,够两三个人吃,很普通的款式,纯白色的奶油淡粉色的裱花,正中间有两颗樱桃,上面插着的巧克力小牌子上写着“生日快乐”。
猫眼酒吧里时不时就有客人聚会过生日,所以都会在后面备着生日蛋糕。但萧过转过头看向滕错的目光还是很惊愕,过了好一会儿才张嘴,问:“给我的?”
“嗯,”滕错笑起来,说,“给你的。”
萧过的声音很低,他说:“你还记得。”
“当然,”滕错非常坦诚地说,“我也没有别人的生日可记。”
这句话把气氛调热了好几个度,滕错动了一下,脚尖蹭到了萧过的小腿,然后顺着一路往上去,最终点在了萧过的膝盖上。
萧过任由他动,切蛋糕的动作很稳,就是喉结滑滚得有点厉害。他把切好的蛋糕装盘,说:“谢谢。”
滕错轻轻地踩着萧过的膝盖,勾起唇角,他看着在笑,但一对眼角还是上挑的。他朝着茶几上的酒扬了扬下巴,说:“感谢放在酒里,今天晚上你得听我的。”
那是瓶很烈的洋酒,滕错也没拿冰块,但萧过没含糊,举手就把一整杯喝干净了。他仰头闷酒的时候被滕错看出了一股狠劲儿,喝完了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滕错。
这人领一个指示动一下,真有点儿低声下气的意思。滕错看得笑弯了眼睛,把自己的酒也喝光,用脚尖轻蹬着萧过的膝盖晃了一下。
萧过接过了他的空酒杯,把蛋糕递给他。他看着滕错去舔做成花朵形状的奶油,问:“小灼,能听我说说话吗?”
滕错问:“说什么?”
“想和你说说当年,”萧过说,“还有这十年里的事。”
“你接着喝,”滕错说,“我考虑一下。”
萧过于是又喝了一杯,滕错从他膝头收回腿,盘腿捧着蛋糕坐在沙里。萧过放下玻璃杯的时候看了看他,从沙另一头儿拉了个垫子过来,放到他腿上。滕错抱着垫子吃蛋糕,微微偏着头,眼亮晶晶的,看上去真的在认真思考。
最后他舔了舔沾在嘴唇上的奶油,说:“你说吧。”
萧过很深地呼吸了一下,说:“那天,我们分开的那一天,你去我家的时候,你在我门口叫我,我不是听到了但不出去。”
他有量,连着两杯酒也看不出什么反应,但喝了酒之后的嗓音很有磁性,更沉了一点儿,好听。滕错已经把盘子里的蛋糕吃完了,萧过又给他铲了一块儿。
滕错很渴望地盯着他的动作,说:“我知道,你是被你妈放倒了吧,她就是想让我死心。”
萧过的眼神变了一下,滕错眨眨眼,冲他笑了笑,说:“我又不是傻子,从你家出来之后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后来你妈做的那些事儿也和你无关,我也知道。”
萧过点了下头,用鼻音“嗯”了一下,然后说:“我爸妈说他们送你出国了,我没相信,她是骗我的。你哪儿都没去,是我妈让学校把你开除了。”
这段回忆非常不愉快,但滕错整个人的状态很放松,蛋糕甜腻的味道似乎能让他心情变得很好。他挑了下眉,说:“但我还是出国了,所以某种意义上来说,你妈说的也没错。”
萧过沉默了一会儿,问:“什么时候?”
滕错没有回答他,用指尖刮走了纸盘边缘的奶油,说:“你接着说你的事。”
萧过垂下了眼,盯着茶几上的酒杯,说:“当年我去你家找过你,但是陈芳一说她把你卖了,卖到了。。。。。。那种地方。”
滕错含着手指看他,眼睛眨了眨,问:“哪种地方?”
这个问题的答案萧过说不出口,他的双眼在缓慢地变红,牙咬得很紧。滕错观察着他的反应,哑着嗓子笑,说:“没错,就是你想的,陈芳一没有骗你。”
他手里的那块蛋糕上有颗樱桃,他捡起来咬着两排雪白的牙齿指之间,就这样仰脸给萧过看,很淘气的样子。然后他抬起手把樱桃上面的果梗拔掉了,但放手的时候被萧过一把抓住了手腕。
萧过的手在颤抖,是真的用了力气,紧紧地攥着滕错不肯撒手。他整个人都绷紧了,问:“什么意思?”
滕错把樱桃卷进嘴里,垂着眼睛嚼,不着调地问:“你觉得我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小灼,我不知道。你告诉我,当年到底生了什么,你为什么不见了,你去哪儿了?”萧过咬着后槽牙讲话,眼里都是血丝。他快被逼疯了,倾身过来,今天晚上第一次大声说话:“小灼!看着我,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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