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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不对，&1dquo;快死了”不是&1dquo;已经死了”，这两者不相同。所以这个男人现在还不能告诉他什么是死。那就等他死了再说吧。

  可是转念一想，死人不会说话，那这个男人该怎么告诉他什么是死呢?敬长生有些犯难。

  抽出捏碎心脏的手，那男人便立刻像根面条似的软了下去。

  蹲下身，敬长生好奇地打量着这个男人的面部表情。

  肥肉挤在一堆，看起来十分地痛苦。原来人死前都会这样痛苦吗?好有，之前居然一直都没观察过。这种因痛苦而扭曲的神色莫名让他十分亢奋，之前从未有过的感觉。

  &1dquo;你不想死的对吧。”

  敬长生还记得李思念说过的话，他现在一点点地把李思念的话复述给这个男人听。

  &1dquo;你死后，身边的人会难过。你还有想做的事，想见的人。夏天还没过去，你还想多吃几个西瓜。对么?”

  &1dquo;可是你一定会死。”敬长生的声音由平静变得振奋，&1dquo;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想做的事做不了，想见的人见不到。”

  这就是死。一切念想的破碎，化为尘土。他忽然间明白了这些道理。

  听到这些话，倒在地上的男人神色越痛苦。他拼命地挣扎，似乎在渴求那一线渺茫的生机。清亮的泪和着血，顺着脸上的皱纹滚下，这是凝聚成团的痛苦。

  好有的表情，好有的挣扎。

  死的对立面是生，竟然是这么让人恐惧和痛苦的东西。

  这种现成为了敬长生的玩具。他喜欢这个玩具。

  悲怯，苦痛，多么有玩具。获取途径还十分简单，其中之一就是让他们死。

  纯良无害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敬长生很开心，他要回去把这个现告诉李思念。

  -

  这一宿李思念睡得很不好，不知道是因为刚回魂不适应还是别的原因，平躺着睡在床上总感觉有东西在压着她，压得心脏扑扑跳，喘不过气。

  可是她醒不来，拼命地想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

  那翻身呢?根本动不了。

  这是鬼压床。

  外界的感受很真实，在夏夜居然也能感受到寒意，从后颈蔓延至全身。那女人凄厉哀婉的唱戏声依旧没有停止。

  &1dquo;是谁歌管做班头，珠箔银筝夜来收。看到红颜成梦幻，叫人怎不怨风流。”

  &1dquo;月暗星稀二更后，真个地惨与天愁。想当初在院中百般赌咒，说什么天长地久到白头。到如今夫妻们难久守，谁知恩爱反成仇!”

  咿咿呀呀如杜鹃啼血，怨难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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