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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了，要是让向清竹看见这玩意，可能他这辈子就真的只能当大姐了。

  于是他说：“这裙子，先放我这儿，等到明天——”

  邱雨晴的眼神倏地亮了。

  “……我不会穿的！”

  那眼神又迅暗了下去。

  向空山闭了闭眼，好悬没找回自己说了半截的话茬，他在脑子里重过了遍词，才接着说：“向清竹还在门口，被她看见，我不如现在就收拾东西去跳江……妈，答应我，再也别搞这些幺蛾子了，行吗？我是gay，但我真不想当女的。”

  他越说越激动，都要忍不住哽咽了。

  说来说去，都怪向清竹，如果不是她随处放快递，那自己怎么会看见那条白丝？如果自己不看见那条白丝，又怎么会好奇拿到屋里去？不拿回屋就不会试穿，就不会拍照片，就不会今天竟然还要他妈的再藏一条裙子！

  咦，他为什么要用再？

  紧闭已久的房门被霍地拉开，向清竹还在门口撅着屁股偷听，猝不及防，直接跌了进来。她讪笑几声，目光在房间内梭巡一圈，这才落到亲妈和亲哥脸上，清了清嗓子问：“你们俩干嘛呢？刚才一惊一乍的。”

  然后她就看见，她哥不知道咋的，突然抬头，十分犀利地瞪了她一眼。

  向小妹：？

  她立刻就不服气了，但邱雨晴恰好要走，于是顺带着把她夹胳肢窝里一起带了回去；房间门重被关上，隔离出满屋的寂静，向空山这才瘫在了椅子上，半晌，目光遥遥望向了紧闭的衣柜。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那裙子还在晃荡，要是物件儿会说话，这会儿恐怕早就趴到他脸上来叫嚣：“大爷~来玩啊~”

  他被自己的幻想恶心到，猛地打了个冷颤。

  -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东西带来的冲击太大，晚上睡觉时，向空山竟然久违地又做起了梦。

  梦里还是在学校门口，他的视角正对着一中那扇有些年头的学校大门，可能上次虞叶好穿水手服带给他的冲击实在太过强烈，以至于这次再看见对方穿着那件眼熟的白裙子羞答答朝他飘过来的时候，向空山竟然感到一种谜之习以为常。所以说男人果然是越活越变态，他还品鉴上了：

  说真的，虞叶好这小身段，穿裙子倒还真挺合适。

  跟朵出水白莲似的漂亮小好朝他走过来，就这么看着他，很久不说话，让向空山觉得有点奇怪，甚至忍不住主动cue了一下流程：“咦，你怎么不说要和我打啵？”

  这话像是什么引连锁反应的咒语，一时间，两人身边的景色竟然潮水一般退去，直到整个世界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他看到虞叶好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换回了校服，怀里抱着厚厚一沓卷子，用他从未见到的冷漠表情，居高临下、充满嫌恶地盯着他：

  “变态！喜欢女装，还想和男的打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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