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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嘉铭的骨头很硬，不肯为那点钱弯下，却能主动在他家的沙上蜷缩。

  刘其源还是有问题想要问他，他在和原嘉铭喝酒的时候问了一次。

  两人当时喝得已经够多，原嘉铭明显有些不清醒了，平日总是阴沉的眸子也变得柔软。

  刘其源问：“你为什么突然从赵家搬出来？”

  原嘉铭本来松弛迷离的眼神顷刻绷紧，却也不回答。

  刘其源见他不说话也习惯了，继续喝酒，过了十几分钟后，原嘉铭突然吐出两个字：“赵霓。”

  原嘉铭没有在看他，像是在回答他刚才的问题，又像是在无意间吐出这两个字。

  刘其源一猜就知道赵霓应该是那家女孩儿的名字，以为赵霓是为难原嘉铭了，还在心里可怜了他一番，却也没再多问。

  两人最后都醉得厉害，差点没在楼道里露宿一晚上。

  *

  作为母亲，陈若玫察觉到赵霓近日的变化——

  赵霓的身体里像是绷着一根弦，每日都急匆匆的，话少了，也没以前爱笑了，但学习状态的确提高不少，成绩也在稳步上升。

  陈若玫不愿承认她这样是因为原嘉铭，只是想着是临近高考了，女儿懂事了许多。

  赵霓在原嘉铭走后拼命地学习，并不是突然现自己对学习的兴，只是她现学习是此刻最适合她的活动。

  学习能提高成绩，还能让她不去胡思乱想。

  她一点都不想想起原嘉铭。

  ……

  时间过得很快，赵霓的高中生活一下就结束。

  但很奇怪，她在高考结束的第二天又开始做起那个久违的梦——

  梦见她得了胃病还找了个变态男友。

  但那个梦的结尾好像变了，她没去医院，原嘉铭也没去找她，更没把那个娃娃给她。

  醒来的时候她有些恍惚。

  依稀想起第一次梦见这样场景时，她坚信自己不会放弃追着原嘉铭跑，但现在她的确是放弃了。

  也许是做了噩梦，大脑一抽一抽地痛得厉害。

  陈若玫进来喊她起床的时候现赵霓自己一人躺在床上哭得厉害。

  她着急问是怎么了。

  赵霓在母亲的怀里说自己头疼。

  陈若玫一脚愁容，以为她高考结束了应该会轻松许多，却没想到第二天就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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