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无功而返（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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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扳指你留着吧！我就说没追上！”
顺子瞬间变脸，撂下句话就准备跑，可我哪能让他轻松如愿？伸手一提正好抓在他后领子上，再一使劲就把人拽了回来：“我们可以帮你保密，还可以把扳指交给你，但你得帮我们打听清楚，六爷到底为什么这么生气？”
秦教授他们刚才还不知道我为什么要为难一个伙计，听就这话也都反应过来了，李慕赶紧摘下扳指递到我手里，我一转手交到顺子手中继续道：“别说我们不讲理，这东西你先拿回去，天黑之前把我们想知道的事打听出来，不然明天早上我们就自己过来问！”
说完了我一松手，顺子就像兔子一样“噌”的跑了出去，秦教授一脸担忧的问道：“小邵，你这样不行吧？”
我苦笑一声：“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反正六爷已经不打算跟咱们来往了，再坏还能坏到哪儿去？”
秦教授点点头不说话了，一旁的李慕忽然说道：“其实也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嗯？”
三个人一齐转头朝李慕看去，李慕顿了一下才指了指瓷瓶道：“这件东西也是那个伙计从别人手里买的，既然六爷这条道儿走不通，为什么不去问问卖主呢？”
“对啊！还是你聪明！”我一拍大腿扭头看向金爷：“刚才我可看见您跟那卖主说话了，您再受累带我们走一趟？”
金爷闻言一脸郁闷：“我可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认识你这么个玩意儿！有点什么事全都给我抖落出来，就不能让我保持一点神秘感吗？”
我嘿嘿一笑没敢搭茬，金爷当着秦教授和李慕的面也不好多说什么，白了我一眼就招手道：“跟我来吧！不过咱们事先说好，我跟这卖主儿也不太熟，待会儿见了面别急着拿东西，我得先跟他盘盘道儿，万一这东西是地底下出来的，咱们再问就不合适了。”
眼下有求于人，我们自然连连点头口称明白，不多时来到另一家古董店，和六爷那家店比起来，这里的装修就明显正常多了。
金爷让我们先在门口等着，他进去待了几分钟就出来说道：“得！这主儿也是一问三不知，只知道是一个叫刘三儿的家伙，前一阵儿铲地皮收上来的，至于在哪儿收的就得去问刘三儿了，不过我感觉希望不大，毕竟是件爬山头的残器，估计他早就忘了。”
“刘三儿在哪儿？”
“铲地皮是什么？”
“爬山头是什么？”
我、秦教授和李慕同时问道，和刘三儿的去向相比，他俩好像对这些古董行的术语更感兴趣。
三个人同时问，金爷捋了一下才挨个回道：“刘三儿又去乡下搂货了，我跟店主打过招呼，等下次刘三儿过来的时候他会通知我，铲地皮的意思就是自己不开店，专门儿在乡下收货的古董贩子，以前也指那些盗墓贼，不过现在干这行当的也不多见了，至于爬山头——”
金爷想了一下才继续道：“我听说以前是形容那些修复过的老字画儿，其实一开始叫做‘扒散头’，意思是把散了的东西扒起来，不过后来叫着叫着就成爬山头了。”
我们三个听完都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然后我看向李慕随口调侃道：“怪不得你对‘爬山头’这么感兴趣，敢情您就是干这个的！”
“可不能这么说！”
李慕还没说话，金爷就不轻不重的拍了我一下：“这两者之间还是有区别的，小李这工作是为了让古董恢复原貌，是伟大的、高尚的、脱离了低级趣味的，而爬山头的那帮人大多数是为了蒙人，这怎么能一概而论呢？”
听金爷说的这么一本正经，我心里有气也不好表现出来，只好赔着笑连连点头称是。
出来这一趟什么问题都没解决，反倒莫名其妙的招惹个六爷，回去的路上大伙儿的心情都有点低落，我给猴子打了个电话想问他们那边吃的怎么样了，结果一直到电话自动挂断都没人接。
我心说可别是出什么事了，本打算先送秦教授回研究所，可一听我说的情况，金爷赶忙一打方向盘奔了东来顺。
刚一进店，东来顺的经理就满头大汗的迎了上来，一把拉住金爷央求道：“金爷！咱丑话说在前头，真不是我们想赶人，您赶紧上去把那几位爷弄走吧！楼上已经有好几桌的客人投诉了！”
说话的工夫我就听见楼上传来叮铃桄榔砸东西的声响，心里暗道一声坏了，猴子酒量不好，酒品更次，可别是喝多了跟谁打起来了吧？
想到这我急忙扔下众人往楼上跑去，刚一来到包间门口，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砸东西的声音，可是一直却一直没听见有人说话。
按理说打架的时候多多少少都会吼上两嗓子，一方面是给自己壮胆，一方面是吓唬对方，闷声不吭就动手的我还真没见识过。
心里想着我一把推开门冲进包间，看清里面的场景后我一下就愣住了——包间里一片狼藉，碎盘子碎碗铺了一地，就连锅子都掉在地上被踩变形了，之前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楚杭，这会儿正举着两瓶啤酒站在桌子上跳舞，蹦跶两下喝口酒，顺手就把瓶子扔到对面墙上，猴子和老吴则坐在墙角一脸无奈。
我足足愣了三分钟才回过神，看了墙角的猴子一眼，又朝桌上的楚杭努了努嘴：“这什么情况？撞邪了？”
猴子低下头没吱声，老吴叹了口气从头顶拿下一片菜叶子扔进嘴里，边嚼边道：“你们走了以后我们在这吃饭，楚杭说他不能喝酒，猴子非逼着人家喝，结果就这样了。”
我心说这得喝多少才能把好好的人给喝疯了？低头一看地上却现没几个酒瓶，猴子适时解释道：“真不赖我，我要是知道他喝半瓶就能这样，打死我都不会让他喝酒的！”
“半……半瓶？”我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把地上的酒瓶子数了一遍，就现真的只有我们之前点的那一箱啤酒！
看这情况我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会儿包间外面已经聚了不少看热闹的食客，我站在门口那叫一个尴尬，赶紧关上门朝猴子摆手道：“别让他在这现眼！赶紧先把人弄走！”
说着我就朝桌上的楚杭走去，猴子急忙大喊让我别去，可他喊的时候已经晚了半拍，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楚杭突然含糊不清的大喊一声，举起酒瓶子就朝我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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