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境内 倭寇禁行（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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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嘎！"鬼子曹长挥刀劈来。李伟飞身扑救的刹那，一声清脆的枪响震落屋檐积雪。曹长的灵盖被掀飞，三百米外主教堂钟楼窗口，王铁栓的春田步枪枪口还在冒烟。
"操你妈的日本！"独眼连长嘶吼着打出旗语，他左腿绑着浸血的绷带，身后是六具少年护旗手的遗体。李伟突然明白，那些孩子是用自己的尸体为王铁栓构筑了狙击阵地。
爆炸的气浪将李伟掀进弹坑。归田的九七式反坦克枪正在轰击钟楼，花岗岩碎片如雨纷飞。瑛突然尖叫着冲出去，银锁片在硝烟中划出闪亮的弧线——她竟是要用身体干扰日军瞄准！
"回来！"李伟的指尖擦过女孩衣角。千钧一之际，王铁栓从坍塌的钟楼跃下，用身体为瑛挡住穿甲弹。血雾在空中绽开时，这个河北汉子最后的怒吼回荡在常德上空"师座！给老子杀够本啊！"
李伟的牙齿咬碎了嘴角。他扯过鬼子尸体上的掷弹筒，三急射打哑了反坦克枪。当先冲进炮兵阵地的战士被活活烫死在过热炮管上，后续的人流硬是用刺刀挑翻了整支炮队。
"电磁防御！"归田的嚎叫突然变调。二十个身绑蓄电池的日军敢死队从掩体冲出，滋滋作响的电网在晨雾中织成死亡之网。冲在最前的战士瞬间化作焦炭，有个被电成黑炭的战士仍保持着投弹姿势。
李伟的眼角迸裂出血。他想起赵瘸子临终前塞给他的木匣，里面装着用教堂管风琴改造的电磁干扰器。当高频啸叫撕裂空气时，日军电网突然失控反噬，二十具抽搐的躯体在蓝火中跳起死亡之舞。
"皇陛下万岁！"归田挥刀劈翻两个逃兵，独眼在硝烟中泛着疯兽般的红光。他的菊纹刀斩断电话线时，李伟的驳壳枪子弹也打穿了他的左肩胛骨。
濒死的少佐突然狂笑起来。他用刀尖挑起地上的银锁片，嘴角涌出血沫"李桑。。。你的士兵。。。比武士道更有趣。。。"刀锋猛然刺入腹部，却因手骨粉碎而偏离要害。
李伟踩着归田握刀的手腕，将瑛的银锁片拍在他脸上"这是替虎子还的利息。"补枪的子弹穿过将官徽章，把旭日旗钉在焦黑的承重柱上。
城外的欢呼声突然变成惊呼。观察哨挥舞的旗帜在风中凌乱——地平线上，日军装甲纵队正卷起冲烟尘。李伟看着阵地上仅存的七十三名士兵，默默给打空的弹夹压入最后一子弹。
瑛突然扯他衣角。女孩展开父亲用血绘制的图纸，稚嫩的手指划过某个被遗忘的排水阀"爹爹。。。这里通着洞庭湖。。。"
浑浊的湖水涌入地下工事时，李伟抱着瑛蹲在教堂穹顶。日军坦克在漩涡中沉没的刹那，朝阳终于刺破硝烟。残破的青白日旗在钟楼残骸上猎猎飞扬，旗面浸透的鲜血正一滴滴落在归田怒睁的独眼上。
常德城在燃烧，但每处废墟都在传出拉枪栓的声响。半个身子卡在瓦砾中，肠子拖出三米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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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刀穿透沙袋的闷响混着骨骼碎裂声，李伟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东城门残骸上，六个头缠"七生报国"白布的日军特攻队员正架设轻机枪，领头的军曹挥舞着绑满磁吸雷的竹竿。
"二点钟方向！"李伟话音未落，瑛突然挣脱他的怀抱。女孩瘦的身躯在瓦砾间灵活穿梭，银锁片在硝烟中划出诡异的闪光——她竟用铁丝将三枚未爆的掷弹筒炮弹串成绊雷。
日军工兵踏入雷区的刹那，李伟的子弹精准打穿生锈的弹壳。冲火柱中，那个曾用刺刀挑杀孕妇的鬼子军曹，此刻正抱着烧焦的断臂在火海里打滚。
"心毒烟！"不知谁喊了声。墨绿色的烟雾从下水道口喷涌而出，沿途的砖石竟出腐蚀的嗤响。李伟扯下浸湿的绑腿捂住口鼻，视网膜上残留着最后画面三个少年兵用身体堵住毒气井盖，他们的血肉在强酸中沸腾起泡。
归田支队的战车轰鸣震碎教堂彩窗。九七式坦磕履带碾过烈士遗体时，李伟忽然注意到车体侧面的焊接痕迹——这是用锅炉钢板改造的土坦克。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从阵亡通讯兵身上摸出信号枪。
"诱敌阵型！"猩红色信号弹腾空的瞬间，三十多个残兵突然四散奔逃。日军车长探出炮塔狞笑，完全没现废墟间绷紧的钢琴弦。当坦克撞断第三根琴弦时，藏在邮局废墟里的汽油桶轰然爆炸，粘稠的燃烧剂顺着观察孔灌进驾驶舱。
焦黑的坦克手爬出舱门时，正撞见瑛举着捡来的南部手枪。女孩扣扳机的手抖得像风中的芦苇，子弹却奇迹般打穿那饶喉结。"爹爹教的。。。"她抹了把溅到脸上的脑浆，从尸体上扒下望远镜递给李伟。
镜片里忽然闪过诡异的反光。李伟浑身血液瞬间凝固——五里外的乱葬岗，日军正在架设四联装防空炮，黑洞洞的炮口却对准常德城墙。
"狗日的要炮决！"李伟撕开染血的地图。王铁栓临终前用弹壳刻下的标记清晰可见城隍庙戏台下的古墓道直通乱葬岗侧翼。他扯过两个机枪手"带二十人走阴兵道，给我掀了鬼子炮位！"
地道里的尸臭比毒气更钻脑仁。领头的川军老兵突然停下，刺刀挑起半截日文命令"龟儿子在岔路埋了嗅弹！"他摘下绑腿布裹住口鼻，"哪个身上有伤口？借点活血润润机关。"
十七岁的战士默默伸出被弹片削去指尖的右手。鲜血滴入青砖缝隙的刹那，暗门轰然洞开，腐臭的穿堂风里竟传来三味线的哀鸣。二十个艺伎打扮的女特工正在调试电台，和服下摆露出闪着蓝光的毒针。
"格老子滴东洋鬼！"川军老兵甩出开山刀劈断电台线。混战中有艺伎咬碎毒囊，紫黑的毒血喷溅到青砖上滋滋作响。战士临死前拉响集束手雷，冲击波震塌了半条墓道。
当敢死队血人般冲出地面时，日军炮手正在校准射界。冲在最前的机枪手被防空炮拦腰截断，上半身还在爬行着投出燃烧瓶。火焰顺着弹药箱窜进炮膛时，四门巨炮在连环爆炸中扭成麻花。
常德城内的归田残部突然陷入疯狂。三十多个鬼子脱光上衣，用刺刀在胸口刻出血淋淋的菊纹，绑着炸药包扑向最后防线。李伟的驳壳枪撞针空响的刹那，有个驼背老头突然从尸堆里跃起，生锈的铁算盘精准卡住鬼子牙齿。
"税警团的弟兄们！"老头吼出的番号让李伟浑身一震——那是南京沦陷时全军覆没的部队。二十多个"尸体"突然暴起，他们用肋骨卡住刺刀，用肠子缠绕敌人脖颈，用最后的力气拉响藏在腹腔的手雷。
夕阳西沉时，李伟倚着断旗杆清点人数。算上奄奄一息的伤兵，整编师还剩十九人。瑛正用绣花针缝合他的伤口，突然浑身僵直——南边际线腾起三颗绿色信号弹，那是约定好的援军标志。
"是七十四军的钢盔！"了望哨的破音喊叫中，残兵们相拥而泣。李伟却攥紧归田的断刀，刀柄上刻着"武运长久"的铭文正在褪色。当援军的先头部队踏进城门时，他突然现领头的少校臂章上，赫然是汪伪政权的青白日徽。
"卧倒！"李伟的警告被枪声淹没。伪装成援军的汉奸部队突然开火，有个战士下意识扑在瑛身上，后背瞬间被子弹打成筛子。李伟滚进弹坑时摸到冰凉的金属管——那是铁鹞子遗落的火焰喷射器。
"去见阎王吧！"他扣动扳机的瞬间，燃油却从破损的导管喷溅而出。冲大火中，李伟化作人形火炬扑向敌群，燃烧的手臂死死箍住伪军少校的脖子。焦糊的皮肉味里，他最后听见瑛在喊什么，那声音像是从很远的江面上飘来的渔歌。
晨雾漫过城墙时，真正的援军终于抵达。常德城楼上，三十八处新添的弹孔在朝阳下泛着血光。瑛踮脚将银锁片系上旗杆，下方是七个用弹壳拼出的汉字中国地界，倭寇禁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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