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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簪偏头听他说话,微一颔,并未回答。
魏帅一战大破梁军,梁国主李承祀修书乞和,愿称臣纳贡以修两国之好,陛下允诺,大军班师回京,宫宴之上论功行赏,问及元簪,少年将军起身,道:“臣想求陛下赦免一人。”
皇帝面带笑意,示意元簪说下去。
淮王一贯散漫风流,闻言调侃道:“小元将军莫不是瞧上了哪家没入罪籍的女眷,”这样的事不多,但也不少,除却有重罪者不能赦免,桩桩都成了美谈佳话,“小元将军,你思慕的那位佳人有什么过错?倘若只被家人牵连没为官奴,此种小事不必这样郑重,”他朝元簪眨了眨眼,“你私下同陛下说不是更好?”
皇帝待淮王亲厚,点头道:“要真如承平所说,这样的赏赐就太轻了,”他不似帝王,倒如一寻常长辈,“你好好想想,换一个。”
至此宫宴上的气氛都算得上其乐融融,夏公公多年不见皇帝这样高兴,连带着松了口气。
然后他就现,自己这口气松的太早了。
未穿甲胄的将军轻衣博带,跪下时脊骨却挺得直,不同与中州娇生惯养的世家子般的清隽柔和,还没二十岁的元簪显现出的唯有边疆沙场中打磨出的冷硬,他道:“这人因家中缘故获罪,并无过错,”他算是回答了皇帝与淮王的问题,“宁佑十年被囚于静室,时年不足十六岁。”
宫宴人声蓦地消失,不知缘故的乐师尚在弹琴,因陛下欣悦,殿中陪侍之人皆赐酒一杯,佳酿酥软了美人骨,皓腕纤细,弹出的琴声也是柔软的。
元簪就在这样轻柔的乐声中平静陈词,落在他身上的视线却能砭骨。
淮王爷怜香惜玉,瞥了酒醉的乐师一眼,美目朦胧的女子如梦初醒,倏地放下弹琴的手,醉酒才醒,方觉得夜凉,骤然出了一背冷汗。
夏公公简直不敢想皇帝先前的脸色,元簪年少有为不假,不知轻重亦真,通往静室的路上铺着陈腐多年的枯枝败叶,踩上去的声音与宴上乐声可谓天壤之别,元小将军本可在殿中饮酒取乐,听同僚恭维奉承,在今夜之前他不知成了多少公卿心中的佳婿,今夜之后……还要看陛下的作何反应,朝中能臣众多,性情大不相同,如元簪这样不遗余力不知死活地给皇帝添堵的,以前还从来没有过。
夏公公道:“元将军久在边疆大概不知,宁佑十年的事朝中一向不提,”他语气中多了几分不解和埋怨,“乔家谋反是盖棺定论的事,就算陛下宽仁,未杀乔郁,元将军也不该这样莽撞,朝陛下要个罪臣的儿子。”
元簪垂眸不言。
夏公公不知道他被自己的话唬住了,还是心中不以为然,他看元簪的眼睛,只能看见一片漆黑的淡,就是淡,什么都没有,与其说在思索往后,倒不如说是在……呆。
夏公公此时心中倒生出几分异样的好笑来,难道威震四方的魏帅竟然教出个傻学生吗?
夏公公道:“元将军?”
元簪抬了眼,回道:“我知道。”
知道什么?知道陛下不愿意提宁佑十年的事?还是知道自己不该提?
夏公公更觉得元簪不太聪明,甚至想他是不是早年在边疆苦寒,不怎么见过好酒,今日在宫宴上就喝得太多,喝得神志不清。
可元簪眸光清明,身边只沾了些别人杯中酒的香气——他一口都没喝,足见元将军人情往来也如打仗一般冷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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