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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哑的呢喃从他嘴里溢出。

褚栖走到床头，用纸杯倒了暖水瓶里的热水混合凉白开，动作还算熟练地拿棉花吸水沾在他干裂的唇边，把水挤进去。

之前她这样喂水他都只是无意识吞咽，流出的比喝进去的多，今天反而容易了很多。

意识到他可能已经逐渐恢复意识了，褚栖心里不住松了口气。

还好，扛过去了。

夜惊澜的体质特殊，拥有不死身的异能，虽然能力还很弱，但只要不是立刻致命的伤害，他都能很快恢复过来。

喂好水，之前的干咳也压下去了，褚栖拿出两袋葡萄糖和针管，准备给他扎针的时候，那双一直紧闭的眼睛睫毛微微煽动。

夜惊澜醒了。

“栖……栖……”

夜惊澜醒来后第一眼就看见她，说话还不利索就唤她名字，声音暗哑，带着沉重的沙砾感。

褚栖见他要起身，只好俯下身扶，耳朵靠得太近，反而没太听清他叫她什么，只以为是叫在自己名字，并柔声应：“我在。”

“你昏迷了四天，还好现在醒过来了，伤口也已经慢慢愈合，你还有没有哪里觉得不适？”

他醒过来之后，之前反复恶化的伤口没有再裂开，而是朝着愈合的方向展。

夜惊澜虚弱地靠着背枕，就着褚栖的手又喝了点水，闻言微微摇头。

“我再给你挂一袋葡萄糖水和消炎的药水，好得快些，你累了就继续休息。”

身体刚经历过一场“恶战”，夜惊澜还很虚弱，刚醒一会儿眼皮子又开始打架，但迟迟不肯彻底闭上，一直看着褚栖，好像怕她突然消失一样。

“我不走，就在这里等你醒来。”褚栖今天大概是心情好，愿意哄着他。

夜惊澜只强撑了一会儿，最终没抗住睡意睡下了。

褚栖撑着下巴坐在床边，想起楼下她撕了一半还没来得及泡的泡面，怅然一叹，却还是遵守承诺没有离开，一直到夜惊澜再次醒来。

第8章。头顶青草原哪里来的海草精

傍晚时分，褚栖推开玄关大门，惊起前院一地进食的乌鸦，纷纷乱叫着飞向四周的枝头和电线杆上，飘落几根漆黑的鸦羽。

报丧乌鸦，它们还有一个更加形象的称谓——食腐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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