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征服（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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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斜阳坐在教师机端，把艺术节的照片一张一张地裁剪后上传到校园网，艾锦云推门走了进来，她轻轻地来到高斜阳身边，坐在了他的腿上，看着上传的一张张照片。高斜阳小声地问：“门锁好了？”艾锦云转过身，把腿侧搭在高斜阳的腿上，点了点头。高斜阳揽紧了她的腰肢，艾锦云用手抚弄着高斜阳的脸问：“上传完了吗？”高斜阳看了看电脑屏幕，“嗯”了一声。艾锦云伸出左手，从抽屉里拿出一张vcd放进了光驱。不一会儿音箱里便响起了悠扬的萨克斯声，高斜阳问道：“什么音乐？”“征服。”艾锦云说着，将胳膊挽在了高斜阳的脖子上。高斜阳伏下了头，用双唇轻轻地咬住了艾锦云的下颏。乐声时紧时缓，时而豪放时而缠绵，画面中的男女裸露的身体时隐时现，再加上暗黄的灯光，褶皱的床帷，撩拨得高斜阳深藏于心底的欲望不可压制地向上翻腾，刺激着他的神经。他的手已在不知不觉中从艾锦云的的腰间滑落到她的臀部，并不停地在此间游走。艾锦云微闭双目，轻吐兰香，温顺得像只小猫。渐渐的，高斜阳的手开始向上移动，并且伸到了艾锦云的内衣中，那满手的温润与柔嫩立刻让他热血沸腾，浑身躁动。艾锦云在他不停的抚弄下，双颊泛红，身体不由自主地扭动，嘴里出了嘤嘤的呻吟，高斜阳再也控制不住了，他是男人，可他不是柳下惠，抱着这样一个人间尤物，他无法坐怀不乱。他乱了，而且乱得失去了心智，就像一头刚刚出笼的猛兽。

他猛地站起，抱起艾锦云走下讲台，来到一张放有各种资料和光盘的桌子旁，将艾锦云先放到桌子的一角，然后挥舞双臂把资料和光盘统统扫到地上，艾锦云想要提醒他轻一些，可刚一张嘴就被高斜阳按倒在桌子上，水嫩的双唇也被高斜阳用舌尖抵住了，她轻启朱唇将舌尖吮进口中，并用自己柔滑的小舌不停地搅动，高斜阳的手在艾锦云的身上游走着，很快便将艾锦云扒得如出水的莲藕……

电脑画面上的男女正在床上翻滚缠绵着……就连萨克斯的乐声也变得疯狂起来……

由乡教办组织的“真理观”大讨论活动开始了，总校长把矛头直接指向了沈定邦，启动会上，他对中层领导者目无上级，无大局意识的某些做法提出了尖锐的批评，并对所谓的对拉结派，占山为王给予了严肃地警告。一时间全乡上下沸沸扬扬，都在猜测究竟是谁敢动乡总校长的奶酪。

沈定邦憔悴了很多，面色苍白，身体虚弱，他的自查材料写了一遍又一遍，就是过不了教办这一关，不是态度不端正，就是对“真理观”认识肤浅，气得高斜阳脏话连连：“什么叫肤浅？这分明就是报复。他认识深刻一个我看看，尔等自私狭隘的小人竟能当上一乡总校，简直就是我区教育的灾难。”沈定邦喝住他：“别瞎说，真理观大讨论怎么了？我们认识得就是不到位嘛。”高斜阳看着他点点头：“对，是，我看就是等现代化学校创建工作结束了，你的认识也深刻不了。”

看着身体每况愈下的沈定邦，艾锦云的心中更加不是滋味，她拿起扫帚默默地打扫着满地的纸团，那些都是沈定邦写认识的废草稿。沈定邦心里明白，艾锦云在自责，他不忍看到这么娇小的身躯在这场风暴中摇曳，不管怎么说，艾锦云是自己一手提拔的，他不想更不愿这官场风云影响了这个才情女子。他站起身把她叫到身边，说：“小艾啊，这事其实不怨你，官场上的事你是不懂的，所以有时我也再想，把你送上官场究竟是对还是错？”艾锦云已经眼泪汪汪了。高斜阳劝慰道：“锦云，这事别放在心上，他不是讲大局意识吗？现在现代化学校就是大局，一切都得为之让道。”说着，他把一份文件放在沈定邦面前。

为了配合爱国主义教育，不知局里哪位大人突然性起，动了红色之旅，地点是黄崖关。沈定邦犹豫了一下：“上面不是三番五次地讲不要组织群体性活动吗，避免出现不必要的安全事故。”高斜阳笑着说：“那是告诉你不要组织，因为出了事没人替你负责。这次是上面组织的，出了问题你来负责。”“这是什么逻辑？”艾锦云不解地问道。沈定邦指示高斜阳准备工作一定要做全，保证万无一失。万无一失，谈何容易，几百个生龙活虎，尤其大部份学生很少旅游过，又是去那样一个山石险峻的地方，孩子们肯定会玩疯的，不好监控啊！为了保证这个万无一失，高斜阳只上报了高年级的八个班，并在动员会上下了三个死命令：一是德育评定达不到良好及以上水平的不准去；二是有晕车现象的不准去；三是每位班主任及所分派的教师必须与学生寸步不离，如若生事故要及时上报，并采取恰当的方式在第一时间进行处理。

为了提高班主任对这次活动安全的重视，他要求每位参加活动的班主任都要签订一份责任协议书。王亮第一个走到前面，在协议上签了名，随后是冯亮，边签边念叨着：“凡事先人后己，天地自不可欺。福祸本是命中注定，还看真心感动菩提。”众人嘻笑着纷纷上前签了名，唯独到王晓敏这儿，说什么也不签，有人劝道：“管住了学生，不会有什么事的？”钟玲艳也说：“再说又不是你一个人管，还有分派的老师呢？”尚淑兰接着道：“对，那些平常不好管理的都不让去，这样算来每个老师也就带十几个学生，不会出事的。”任凭老师们如何劝说，王晓敏只一句话：“我负不了那责任。”高斜阳一边整理协议书一边对她说：“那你就照常上课吧。”

旅游这天一大早，高斜阳就去局里领来了五辆大巴。高年级八个班原本三百四十人，现在少了王晓敏一个班，再加各班留下的，能够去的人也就在二百五六十人，每辆大巴能坐六十人，这样加上老师，五辆车是够用的了。学生们到校也特别早，都带了好多吃的，就好像野营一样。按照事先安排，高斜阳组织师生们依次上车，沈定邦，王刚，乔云山，李红杉各自跟随一辆车，艾锦云被高斜阳留在了身边。

天蒙蒙亮时，车队开始出了。行驶在津蓟快上，车厢里欢声一片，孩子们被这次活动鼓舞得精神百倍，从一上车就不停地说，车窗外的景物，书包里的零食，身上的穿着都成了他们畅聊的题材，不知是谁突然问了一句：“老师，黄崖关是什么样子的？”车厢里立刻鸦雀无声了，随车的阿珍说了句：“到那你们就知道了。”这一来又引出了话题，孩子们纷纷猜想着黄崖关的模样。

旅途还算顺利，约两个小时左右，车队进入游区停车场，孩子们拎着各式各样的包儿从车里下来，高斜阳打开手机和其他几位领车的通了话，点完名后便跟随导游向一个大广场走去。那早已有了很多学生在聚集，原来是要在浏览之前搞个“爱国主义教育”启动仪式，组织单位先言，然后是局里带队领导，最后是学生代表，等仪式结束后，太阳已上三杆。导游领着各校学生分头浏览，大洼地小学先被领上了古长城。孩子们手拉着手，在老师的带领下，欢笑着向上攀登，有几个孩子开始跑了起来，马上被监护的老师喝住了。

高斜阳纵观了一下他的队伍，秩序井然，老师监护得也到位，便稍稍放了心，也转身向上攀去。走了几步，他现艾锦云没有跟上来，急忙回头，只见她在身后的十几级台阶下吃力地向上挪着。高斜阳走到她身边，伸出手拉住她并肩向上跨。艾锦云的心里充满着一种幸福感，要不是四周都是学生，她真想骑到高斜阳的背上去，让他背着自己寻访这长城古道。

来到第一个平台，已经有学生在喊累了，停下的老师便把他们组成临时小组在此休息，看到两位主任上来，都热情地打着招呼，其中一个高年级的学生指着艾锦云脚下的高跟鞋说：“艾主任蹬山还穿高跟鞋？”艾锦云笑着不知怎么回答好，那学生接着说：“要是没有高主任，您恐怕到不了这儿就得回撤吧？”艾锦云红着脸仍是笑。高斜阳看着她气喘吁吁的样子，对那学生说：“别逗艾主任了，你们看她只顾喘气，连话都说不来了。”孩子们一片笑声。高斜阳挽着艾锦云的胳膊在离学生稍远的一块石台边停了下来，艾锦云一屁股坐在石台上，掏出手绢擦着脸上的汗，高斜阳椅着城墙向远处眺望，蓝天白云下，群山起伏，古长城像一条盘旋的龙穿梭其间，伸向云端。“禄山北筑雄武城，旧防败走归其营。系书请问燕耆旧，今日何须十万兵。”高斜阳回过头，艾锦云不知何已站在他身后，吟着杜甫的《渔阳》诗。“才女有何感触？”高斜阳问道。艾锦云用手一指东面：“你看那里的岩石？”高斜阳顺着他的手指方向，边看边问：“有什么特别的？”艾锦云说：“那倒不是，只是那里的岩石是黄褐色的，每当夕阳映照，金碧辉煌，黄崖关也因此得名。”高斜阳点着问：“你来过？”“没有。”艾锦云答道，“是从书上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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