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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特加略有思考,似乎想起来是哪个了,转而问:“你去防疫站干什么?”
“打针呗,”在来的路上就已知情了的钟正浩边笑边说,“他舅相好的儿子弄了条狗,给他咬了。”
“这你都忍了?”豁牙子看向季岑,笑着扯皮,“那狗和那人怎么也得挂一个吧。”
豁牙子原名张铁驹。跟季岑在初中时就整天形影不离。这人直来直去没什么心眼儿,目前跟亲戚合伙在南方开了个粮油店,专门从这边运大米和大豆油过去卖。隔三差五开大车回来拉货,每次都叫上哥几个聚一下。
“我想吃这口好几天了,”豁牙子看着服务员添好的锅料说,“南边也有这样的店,但都是照葫芦画瓢,根本不正宗。”
“那你多吃点。”林特加说。
豁牙子笑:“不仅要多吃,还要多喝点。”
季岑:“你们整,我来不了。”
钟正浩:“那我们仨敞开了肚皮喝,就不管你了啊。”
这三人还真敞开了肚皮喝,饭吃到一半,大绿棒子轻轻松松搞了一箱半。各个面色微醺拍桌敲碗的扯犊子,吃完又去kTV鬼哭狼嚎了半宿。
在kTV也没断了酒,白的啤的可劲灌。
期间上厕所碰到钟正浩他哥,钟正言带客户出来乐呵,还送了他们那屋几瓶红酒,也都被这三人喝光了。
喝酒就怕混着喝,这些红酒一下肚,撂倒了两个。
豁牙子家早些年是酿酒的,从小他就在酒精里泡,属于千杯不醉。他跟全程清醒的季岑想把另外两个带出去时,钟正言从对门出来叫住了他们。
“言哥。”
钟正言:“把正浩放我这屋吧,我晚点送他回去。”
季岑把迷迷糊糊的钟正浩推过去后跟豁牙子扶着离了歪斜的林特加下楼坐上了他的车。
这次要不是打了针喝不了酒,估计季岑比后座躺在豁牙子腿上的林特加好不到哪去。
他边开车边对豁牙子说:“你回哪,我送你。”
豁牙子:“去你那把账给你结一下。”
季岑道:“不急,太晚了,你先回去休息。”
豁牙子:“没事,弄完了我心里也踏实。”
他们要结算的是大米钱。源封每年秋收后政府会组织统一收购各家手里的粮,但价格偏低。
季岑便没让豆姑他们家卖,而是在打米厂打出米等着他雇车去拉回西宾放在他在洋南租的仓库里。
这些米不管是几千斤还是上万斤,季岑走的都是豁牙子这条线。米经过各种包装每斤能比统一征收多卖上百分之五十。
这些钱百分之十会进季岑的腰包。豆姑说了,季岑要是不要这钱,她宁愿跟着大流卖。
季岑便把钱收着了。
上次豁牙子走从季岑仓库里带走了一万斤大米。他要跟季岑算的就是这一万斤的账。
把林特加送回家以后他们就回了永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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