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耆英酒会（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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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光砸缸的故事，在我们小学课本上就有了，和孔融让梨一起，使我们中国人从小就知道这个故事。
本人今年已经五十出头，也就是说在四十多年前，我学到这篇课文时候就产生过怀疑。
因为恰好我家是农村的，家里又刚好有几口缸。包括水缸、面缸、消防缸。甚至那时候河南农村还有水泥缸，就是专门有赚手工费的，你只要准备水泥沙子石子，人家就能给加工出来一口缸。
史料并没有记载司马光哪年砸的缸，但肯定是未成年，要不然玩伴也不会往缸里跳，就是跳进去，肯定也淹不死。
我印象中的缸，高度大约有一米多点，直径大多不到一米。那么可以推测出，如果十来岁的小孩跳缸里，淹不死。所以大概率砸缸的时候，应该是十岁以下的年龄。
过去的缸都是陶制的，里外都上了釉，比较光滑，厚度大约有四五厘米。大户人家怕失火，院里一般确实都有这种缸，里面装着水，以备不时之需。要知道那时候可不像现在，打开消防栓就哗哗流。都是从井里打水。如果不提前预备，真着火了可真是没地方弄水去。
问题来了，这么一口大缸，一个七八岁甚至更小的孩子，能砸烂一口大缸吗？
个人认为，绝对不可能。
因为一来缸是立着的，着力点很小，石头砸上去顺着就滑落下来。
二来一个几岁的孩子，能抱起多大块的石头再砸出去？需要商榷。
记得一位姓马的老头和一位大学教授在电视上公开抬杠，一个认为司马光咣当是真实的，一个觉得司马光砸光属于虚构。个人认为司马光砸缸应该是虚构，但并不认同那时候没有缸的说法。
虽然现在那种缸非常少见了，但可以找个酒坛一类的试试。让一个几岁的孩子看能抱起来多大块的石头扔酒坛子上。括弧，谁想试又没酒坛的，我卖您一个！
司马光年轻时候在丰城任职，时间不久，就展现了其杰出的社会治理才能。等到要调走升官，老百姓那是真不舍得，但也不能因为一己私利阻挡人家进步啊。于是一帮人商量商量，组织了庞大的欢送宴会。
司马光感念众人的热心，酒到酣处，当即赋诗一。
不辞烂醉樽前倒，明日此欢重得无？追随不忍轻言别，回城楼没晚烟！
司马光品行没得说，甚至都有点迂腐。
眼看着都五六十岁的人了，老婆觉得还没个一儿半女的，司马家这是要在自己这里绝后啊。所以老伴自作主张，买了个小美女让司马光播种。
小美女来到司马光书房，眼里先放电。司马光看到来了个陌生女人，急忙站起来行礼，免不得要问问你是谁？来干嘛。
当听说是纳的小妾，司马光便看起了书。小美女是带着任务来的，得引起司马光注意啊，便问东问西的找话题。
每次司马光听到问题，先站起来行个礼再回答。小美女一看这那是风花雪月呀，简直就是榆木疙瘩，只能告辞离去，算是白赚了一笔钱，另找下家去了。
司马光和王安石私人感情非常好，两个人互相尊重。只是王安石做事比较激进，而司马光则是保守派的代表。但这并不能影响执政理念的冲突。所以宋神宗在支持王安石的情况下，只能将司马光贬到洛阳，一边写资治通鉴，一边跟一帮子老头开pt。
当时在洛阳的名人很多，大都是退休或者是被排挤出朝廷领导班子的。由文彦博提议，老宰相富碧倡导，邀请七十岁以下的老头们参加。
而司马光当年只有六十六岁，按说没资格参加这个聚会。但由于名声大、学问高，所以富碧等一致认为，必须有司马光参与。
最着名的是第一次，由刚从皇帝秘书位置上退下来的司马光执笔，大家共同商议，达成了共识，颁布洛阳耆英会一号文件。
一、序齿不序官；二、为具务简素；三、朝夕食不过五味，菜果脯醢之类，共不过二十器；四、酒巡无算，深浅自斟，主人不劝，客亦不辞；五、逐巡无下酒时，作菜羹不禁；六、召客共用一简，客注可否于字下，不别作简；七、会日早赴，不待；八、右有违约者，每事罚一巨觥。
这段话比较好理解。
就是聚会时候，只按年龄排座位，跟官职大小没关系。
二是聚会时一切从简，不能铺张浪费。什么这金那银的，别搞没用的。
菜品不能过五个，加上其他凉菜果盘甜点什么的，绝对不能过二十个。估计咱们中国人最早有明文规定的四菜一汤，就是这么来的。
不过我有点怀疑，因为虽然说老头们饭量小，但十二个人呢，四五个菜怎么可能够吃呢？
第四点喝酒不论多少巡，轮到谁了谁自己喝自己倒，爱喝多少喝多少，想倒多少倒多少，主人家不劝酒，其他人当然也不能劝。
有外地朋友说我们河南喝酒不行，老欺负外地人，给别人敬酒自己不喝。
其实那是河南四战之地，每一次动乱都当其冲，所以造成了河南人勤俭节约的性格。但是外地朋友来了，得照顾好呀。于是把自己不舍得喝的酒，劝着让朋友多喝。
第五点的意思是假如菜吃完了，可以来点菜汤。估计他们也想到了这么多人五个菜不够吃的，就再通融通融弄几个菜汤吧。说是菜汤，怎么可能只是汤呢，肯定以菜为主。不过看到这里，就想洛阳水席是不是这么来的呢？
第六是节约用纸，就是请柬只用一个，按年龄大小挨个送。比如说富碧年龄最大，就先送给富碧。来或者不来要做个记号，然后由富碧派人送给文彦博，以此类推。
第七聚会时候要早早来，别磨磨唧唧的等着催一遍又一遍。
第八更容易理解，就是谁违反规定，罚酒一大杯。
不过呢，您各位别羡慕他们这么耆英会啊。因为您想啊，最小的司马光都六十六岁高龄了，最大的富碧七十九岁，风险太高啊！
人活七十古来稀，过去的七八十岁绝对属于高寿了。再加上古代医疗限制，什么救护车Icu统统没有，跟这么一帮子高龄老头吆五喝六的，万一哪位出点毛病，当场阵亡，跟他同桌喝酒的，按现在法院判决，半年工资可就泡汤啦！
那么，耆英会办了多久，是不是真的有在酒桌上当场交代的，咱们下回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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